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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里呆了快一天的时间,所有人的手机都快没电了。
来之前的确也没想到是这种状况,时间又急,也没怎么准备,朱砂符纸都没多带。
这一小盒火柴还是刚刚问林雅要的。
烛光悠悠地闪烁着。
这座塔楼单看外观其实与市里常见的略有相似,只是要矮上不少,只有三层。
昨天他们发现钟斯淳没有出现,到塔楼寻,来去都匆匆忙忙。
现在留心细看,却发现里面另有乾坤。
这塔楼越往上层走,塔楼的墙壁就越厚,若不是最顶部并非尖角而是一个圆弧,从内部看倒会更接近传统的古塔。
傅宁辞用剑斩断了一个烛台,端在手里和容炀一道往上走。
一二层楼都是中空的,从贴墙壁的位置悬空修了极窄的木楼梯却又一直延伸到了三楼中央。
走进去是一个长方形的小房间,和昨天来时一样,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几件叠好放在床脚的衣服,再没有别的东西。
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打开正对着后院,傅宁辞估了下角度,钟斯淳当时应该就是站在这里被他看见了。
容炀刚刚检查完了所有的墙壁,虽然虽然修得厚,但明显都是实心的。
“怎么会这么空?他成天在里面打坐吗?”
傅宁辞在这不足五平的房间转了转,对容炀道,“请器灵吧。”
容炀点点头,走到正中间床边,半蹲下去画了个符,起身吹响了骨笛。
渐渐地,又雾气从墙壁上升起,傅宁辞走到梯口,下方的墙壁上也渐渐起了白雾,出现了一小堆木材和一个人影。
然而还没等变得更清晰一些,雾气却又开始消去了。
傅宁辞神色一凝,容炀吹着笛子根本来不及阻拦,剑光已经从他左手表盘上刺出。
傅宁辞用指尖鲜血将沿着容炀画的符重新描了一遍。
一笔收尾,雾气终于又重新弥漫开来。
然而这次那人影才略走几步靠近一些,连面容都还未曾看清,好不容易重新凝结的雾气却一下子散开,连半分缓冲都没有,壁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墙的小水珠。
“不用吹了。
这地方邪门得很,按理说这塔楼年头也不短了,居然连器灵都存在不了。”
容炀的笛声停了,傅宁辞回想雾气上短暂的影像,“不过那人好像也是跛足,应该是钟斯淳吧?这楼是他自个儿修的?”
他说着,却并没有听见容炀的回应,有点奇怪地回头一看,容炀却正紧锁着眉头看他。
“怎么?”
傅宁辞话没说完,忽然想起自己的手,一时间简直想往背后藏,又觉得有点傻,摸索着指间的血迹,对容炀笑一笑道,“没儿事,一点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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