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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干部收起本子问：

&ldo;新来的吧？&rdo;

牢头替小如回答：&ldo;昨晚刚来的大学生。

&rdo;

&ldo;胡说八道，大学生屙的屎你们都闻不到，还能跟你们这些畜生关在一起？&rdo;

&ldo;报告指导员，是副所长讲的，我们也不相信。

&rdo;刀疤说。

指导员&ldo;噢&rdo;了一声，眨巴眨巴眼睛又问：

&ldo;脸上怎么回事？&rdo;

牢头说：&ldo;外面太滑了，不小心摔的。

&rdo;

指导员举起本子敲敲钢筋，喝斥说：&ldo;我没问你，又没屎给你吃，抢什么先？&rdo;

小如一阵心酸，申诉的机会终于到了，他想。

因此抖擞精神，万分委屈地说：

&ldo;他们打我！

&rdo;

尽管声音很小，指导员还是听清了：

&ldo;唔，怎么回事？&rdo;

&ldo;没人打他，他偷猪肉吃，被发现，自己吓得摔倒。

&rdo;牢头说，&ldo;你问大家是不是？&rdo;

每一个人都指手画脚说完全正确，刀疤补充了一个细节：

&ldo;是我发现的，我问他干什么，他急转身摔了。

&rdo;

指导员猛地将本子砸向窗台，瘦骨如柴的手指伸进号房，点着小如责备：

&ldo;这个号房是我分管的文明号房，我是绝不允许打人的。

地皮都没踩热就偷吃，很不应该，如果是大学生就更不应该。

你呀，确实要好好改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