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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周森在竹楼外面洗脸的时候，程远就站在他身边，表情有些古怪。

周森洗完脸瞧见他，便问：&ldo;有话想跟我说？&rdo;

心思一下子被看穿，程远不禁有点忐忑，呼吸一窒，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ldo;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森哥，嫂子年纪还小，你和陈太之间的事，我觉得……还是背着她点比较好。

&rdo;

周森有些意外，这小子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很听话，什么废话都没说过，今天居然会为了罗零一主动找他说这些，真是很难不让他乱想。

周森向来是个直接的人，对待身边信任的人尤其如此。

&ldo;你看上她了？&rdo;他问，直起身漫不经心地走过去。

看着程远在他面前手足无措、慌不择言的样子，周森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带着警告：&ldo;程远，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特别照顾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动我的女人，知道吗？&rdo;

程远立刻站直身子，仰头看着他，举手发誓：&ldo;我没有！

森哥，我对嫂子绝对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就是觉得……觉得她挺可怜的。

&rdo;

周森赤着上身，慢慢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渍，轻声问他：&ldo;她还没起来？和她昨晚休息得怎么样？&rdo;

其实他是想问她有没有伤心，但仔细想想，她不是那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情绪的女孩，问了也是白问。

&ldo;森哥间我啊？&rdo;程远板着脸说，&ldo;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rdo;

周森挑起眉：&ldo;年纪不大，胆子不小，还教起我怎么做事来了！

&rdo;

程远尴尬地摸摸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又强调了一遍：&ldo;森哥看嫂子吧！

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陈太又不会一直在这儿，你说是不是？嫂子才是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

&rdo;

有句话程远说得很对，也让周森非常有感触‐‐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只剩下罗零一了。

只是，如果‐‐他是说如果‐‐有一天陈氏被瓦解了，他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归警队的时候，她会去哪儿呢？她还会在他身边吗？他又……要如何安置她？

这是他第一次开始思考今后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大概是因为陈军已经被抓，他觉得曙光就在眼前了。

十年了，抗战都结束了，他的路，也该有个头了。

&ldo;你就不用去看她了。

&rdo;林碧玉的声音响起来周森抬眼望去，她点了根烟，正靠在竹楼的栏杆上朝下望着，烈焰红唇、单薄裙衫，风韵迷人。

&ldo;我已经替你去安慰过她了。

&rdo;林碧玉勾起嘴角，笑得很曖昧。

不得不说，她这句话真是在挑战周森的耐心。

他本来还没有那么想冒险去看罗零一，听了这话，却恨不得马上就去看看她有没有事。

理智控制着他的行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转回身朝树林里走去，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