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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乐言环视这间小小的公寓，地方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家具有点陈旧了，也没有过多温情的装饰，就像这个城市里大多数租客的落脚地儿一样。

单身女性的公寓，但多少还是看得出有男人来访的痕迹，比如衣架上深色的男士外套，以及门口仅有的一双男士拖鞋。

&ldo;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rdo;

她看到康宁打开冰箱，一排排放得整整齐齐的瓶子除了水还是水，同样的牌子，不同的口味。

&ldo;你自己不开伙烧饭？&rdo;她接过水杯问道。

康宁笑了笑，&ldo;我这样的工作都是三班倒，别说没时间做，就算有时间做了也吃不完，忙一天一夜回来菜都坏了，何必浪费呢？&rdo;

她在旁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拿了一支烟放到唇边。

乐言一怔，&ldo;你……还抽烟？&rdo;

她随即把烟和打火机都放下，&ldo;习惯了，对不住。

今天你冒雨过来，就是为了案子的事儿？&rdo;

&ldo;嗯。

&rdo;乐言坐直身体，郑重地看着她，&ldo;因为还涉及到其他无辜病患伤者的损害赔偿，有证人始终要好一些，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rdo;

&ldo;好，没问题，我答应你。

&rdo;

这下乐言愣了，她一肚子预备好的说辞还没开口呢，这就答应了？

康宁看看她的表情，笑道：&ldo;怎么好像一点也不高兴，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rdo;

乐言抿了抿唇，&ldo;既然答应得这么干脆，为什么在一开始请你出庭作证的时候要拒绝？&rdo;

康宁还是点上了那支烟，吐出烟圈之后笑得有些玩味，&ldo;刚才在楼下你没听到穆大哥怎么说的吗？他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坚持不肯让我上庭作证人，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我一直在等，如果有需要的话你一定会来找我，由你说服他那就不一样了，你们毕竟曾经是夫妻，不是吗？&rdo;

她把曾经两个字咬得很重，乐言一直觉得她开始不肯上庭作证是有特殊的原因，现在好像有点明白她的用意了。

她站起来，&ldo;既然这样，那就请你抽空再到我们办公室来一趟，证词方面，我们还要在核对一下。

&rdo;

&ldo;没问题。

&rdo;康宁看起来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一点也不受屋外大风大雨的影响，&ldo;要走了吗？我送你出去。

&rdo;

她送乐言到门口，从衣帽架上取下那件深色的男士外套递给她，&ldo;这件衣服是穆大哥的，他上回落在我这儿了，一直也没机会还给他。

麻烦你帮他带回家去吧，放在我这儿也不好。

&rdo;

&ldo;穆大哥&rdo;这样亲切的称呼这一刻听来特别刺耳。

乐言没有伸手去接，&ldo;我跟他已经分开了。

他刚才就在你楼下，你大可以自己拿给他。

&rdo;

康宁摇头，&ldo;相信我，我跟他见面的机会绝不会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