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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ldo;这个……不过……&rdo;

&ldo;过得不顺心，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可是又没有眼泪，心都死了。

&rdo;

&ldo;你还年轻。

&rdo;

&ldo;都三十六了，年轻的日子全扔了，找不回来了……活得真没意思。

&rdo;

&ldo;你很开朗。

&rdo;

&ldo;假的，装的！

&rdo;

&ldo;我不相信，你是个乐观的人。

今天你既然约我来，我们就索性好好谈谈。

我比你年长，作为关系融洽的同事，我……&rdo;

&ldo;别说！

别说了……&rdo;

她打断他，显得有些冲动。

灯光昏暗，她的脸看不大清，小巧的鼻子白得发灰，嘴巴是黑的。

她的嘴也很小，像少女。

他一点儿没有防备，手就被拉到那个浑圆的膝盖上，她低下头，把脸埋了上去。

她的鼻子咯在他手心上，有点儿痒痒。

&ldo;我只希望你陪我坐一会儿，看着我。

咱们谁也别装模作样。

你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你不会拒绝我，我知道……&rdo;

&ldo;你的苦恼……也许我无法知道，我的意思是……&rdo;

&ldo;求你别动，安静地呆一会儿。

&rdo;

手心发cháo，他拿不准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敢动，大概也不愿动。

他发觉不仅在她而且在自己身上有一种十分动人的东西，尽管彼此的动作有点儿僵硬。

一切都很简单，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令人震惊。

他以为自己简直就没办法应付，简直会发心脏病，结果却异常平静自然，自然得连想都不用想便伸出了另一只手。

他抚摸了她的头发，手指滑下来，又抚摸了她的脖子。

他以前注意过这个脖子。

他嗓子发干。

&ldo;这样……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