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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挚抹去泪,坚强地站起,慢慢走回卧房。
他希望这时候宗韶已经去别的地方了,那么他就可以拿了包裹走掉,不说离别,不说再见。
那样也许以后还能鼓足勇气,再与宗韶相会。
宗韶今天除了那句昙花短暂外再没有说一句话。
陶挚抹去泪。
他进卧房,宗韶还在,默坐在琴前,不知是不是垂泪。
陶挚决定不打扰他。
反正他已经进来了,也不好退出去,便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他方弯下腰去,手还不及触到柜门,宗韶忽然离了琴,迈步过来,把他扑倒在床上。
陶挚吓了一跳,以为宗韶要打他。
那就打吧,反正他欠宗韶的也够多,但宗韶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然后脱他自己的衣服,然后‐‐吻上他的唇。
宗韶动作太激烈了,陶挚知道宗韶是在报复,那就报复吧,欠他的都还尽。
陶挚很不喜欢眼前的局面,虽然他被宗韶这么样统共也没有几次,还差不多都是离别时刻。
这就是宿命吧。
陶挚容忍着,宗韶开始亲他。
陶挚也想念宗韶的亲吻,结果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透不过气来,陶挚什么都忘了,就想和宗韶亲吻,瞬息也不分开,他们相互抚摸贴近,好像久别重逢,彼此热烈激动,纵情恣意,酣畅淋漓。
最后宗韶伏过来,笑着看他,再用舌尖轻舔他的唇。
他方才唇都被宗韶咬破了,一碰就痛,可是宗韶在笑,在笑啊,陶挚都蒙了,虽然还没从方才的欢纵中缓过来,但他的心里,一直以为宗韶在惩罚他,在报复‐‐宗韶怎么笑了,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好像还有点歉然、淘气‐‐
陶挚手抚摸宗韶的头,宗韶就头偎在他胸前乖得不得了,手还环抱上他的腰,跟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一样一样的‐‐这是和好了?
陶挚还有点不信,轻轻抚摸宗韶的脸,不小心手指碰到宗韶的唇,宗韶便轻咬住,舔舐。
天,陶挚忽想今天那么多的泪白流了,早知如此,就直接上床,就什么伤心都没有了!
☆、这一刻亲爱的快乐
宗韶休息一会儿,爬起来唤仆人送水进来,给陶挚擦洗。
陶挚手抚住眼睛,觉得自己可真是……这一天过得!
宗韶还是把他伤着了,特别小心歉疚地给他上药。
陶挚累了,身心全疲软下来的累,头脑放空,睡着了。
傍晚醒来,陶挚不敢再提那幅画,只温柔笑着要宗韶与自己回皇宫,哪知他都笑得这样温存了,宗韶低垂了眼睫毛硬邦邦说:&ldo;我不去。
&rdo;
原来他以身相许也没有用啊,陶挚看着宗韶,真的不知如何是可了。
宗韶道:&ldo;我不去皇宫是不想见一个人。
他在,我不去。
&rdo;
陶挚奇怪:&ldo;谁?&rdo;脑子一片蒙。
皇宫里有谁令他这么讨厌?不会是自己吧?不让自己在皇宫?不让自己再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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