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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这话也是爷爷信上对自己的叮嘱，是啊，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路远想，至少不要成为谁的拖累吧。

言朗仍旧温和从容，话却一字一顿的，像是吐出来就筑成一堵墙：&ldo;世界很乱很坏，所以你要学会在必须的时候保护自己。

但是不用怕，只要我在，就由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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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觉得心底有细微而清晰的震动，却笑开了去：&ldo;大男人家家的，怎么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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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拿到的信息，言朗和路远第二天找到了银行卡的持有者，那是一个独身的中年男子，精瘦、沉默而坚硬，言朗知道不能硬来，但是也一开始就张开了强大的气场。

双方坐在狭小的房屋中僵持许久，那人道：&ldo;我知道你们不是警察，看你衣冠楚楚的，还带着一个黄毛小子，通灵的吧?&rdo;

路远觉得有点懵，衣冠楚楚和通灵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就看言朗笑笑：&ldo;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有些事要请教一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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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漠然道：&ldo;我的灵力浅，小把戏也就够糊弄些假把式，坏事做多了，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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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的事我不管，你跟着那老头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也没兴趣，我就想问问关于那孩子的事。

陈旭，有印象吧?&rdo;言朗冷冷的话一出口，话中包涵了许多路远不知道的信息。

对此路远已经不惊讶了，这个男人永远都在意料之外，他明智地知晓自己应该早些习惯，他甚至在想，找寻这个真相的过程不过都是言朗在做给他看，借以教会他一些东西。

他此刻的迷茫，只是因为突然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言朗，是那个永远温和微笑的言老师，还是这个在客气疏离与严厉间随意切换的&ldo;言警官&rdo;，又或者是强大锋利的猎妖人……

可也许这些都不是真的他。

那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料到言朗问的是这个问题，而这问题在他意料之外，他脸色惨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末了不过点点头。

&ldo;老头是在一年前，看了一个戏班子的演出，看上那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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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路远望向言朗，言朗平静地回望他，他突然觉得身上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癫狂了，这&ldo;看上&rdo;是字面意思的看上?

而后这男人讲了一个极简略的故事。

眼前的男人叫黄辉，他口中那老头叫王全。

王全五十九岁，是鱼城首屈一指的大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