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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ldo;真的，真的好难过，这么多年了，我就是忘不了，少爷那么好，怎么就会死了呢？&rdo;

&ldo;人自有命数。

&rdo;顾长安道。

&ldo;顾公子，你是不信命的，&rdo;绿琦道，她睁着眼睛又重复一遍，&ldo;你不信命的不是吗？&rdo;

哭得通红的眼睛让绿琦的样子十分狼狈，她用袖子擦了擦脸，勉强地笑了笑，&ldo;真是失态了呢，我还是先下去吧。

&rdo;她步履匆忙地从小道离开了。

顾长安抚过断掉的琴弦，笑了笑，垂下眼睑，神色悲伤，那抹笑容显得十分苦涩，&ldo;是啊，我不信命。

&rdo;他叹息。

就是因为他不信，所以他清楚戚云的死并不是意外啊，而追根究底他自己不也是凶手吗？顾长安手下用力，锋利的琴弦瞬间割破手指，殷红的血流出，他静静地看着，神情竟有些呆怔，若是当时不劝戚云就好了，偏偏要劝他去喜欢三王爷干什么呢？

结果他死了。

顾长安至今才回京都也未尝不是难以面对这事实，看上去他的生活一如既往的随意潇洒，可是那深深的悔恨与歉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顾长安闭上眼睛。

冬意渐深，一场初雪飘然而至，踏着干净的初雪，梁景云将门敲开，见到了顾长安。

顾长安见到梁景云只是抬了抬眼，神情冷淡，&ldo;你来做什么？&rdo;

&ldo;赵老呢？&rdo;

&ldo;被你折腾走了啊，听说你一直在问他起死回生的法子？&rdo;顾长安见他沉默，不禁嗤笑一声，&ldo;有什么必要？他都已经死了。

&rdo;

梁景云的脸色十分难看，不过碍于顾长安是戚云好友的面子上，他并没有发怒。

&ldo;梁景云，你既然没有保护好他，现在又在假惺惺地做什么？何况这京都的人可都认为是你杀的戚云！

&rdo;

梁景云猛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顾长安，&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

&rdo;

&ldo;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早知道就不离开京都了，将他的安危交付给你真是一点都没用！

&rdo;顾长安冷笑。

梁景云的手指深深地掐进皮肉，他的眸色愈加黑沉，&ldo;我会报仇的。

&rdo;

真是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说话。

顾长安看了看他，神色再度平静下来，&ldo;赵师侄说你疯魔了？&rdo;

&ldo;只是会做恶梦，偶尔脾气暴躁罢了。

&rdo;

&ldo;偶尔？&rdo;

梁景云没搭理他，却见顾长安若有所思地道：&ldo;可是最近你的情况似乎好多了吧，我倒是听不少人说皇上的脾气最近稳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