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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大概这一类讽刺现实的书都压抑吧。

&rdo;我皱了下眉，下床从背包中取出两瓶水，拧开一瓶递给寻露。

寻露用手把额前稍微凌乱的发丝拢到脑后，接过喝了一口。

&ldo;嗳，林秋……&rdo;她突然拧紧瓶盖说，&ldo;能跟我约定一件事吗？&rdo;

&ldo;什么事？&rdo;

&ldo;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可以尽情地去看想看的小说，甚至可以去找喜欢的女孩睡觉，但是我希望你在和她们做的时候心里是清醒的，在你心中只有一个女孩是永远不可以被辜负的。

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你身上了，一旦失去了你，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rdo;

&ldo;干嘛非要赌，万一输了呢？&rdo;

&ldo;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赌博，我们都说好要一生一世，但其实每个人手里所持的砝码都不多，根本不够用一辈子。

&rdo;

&ldo;所以，如果注定要赌，那就不妨赌得大一点，不管输赢，不留余地？&rdo;我奇怪地问。

&ldo;对我来说，轰轰烈烈的爱，一生一次就够了，都说情深不寿，而我又想活很久。

&rdo;

寻露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想了想说：&ldo;可是，我同其他女孩睡觉，真的没关系？&rdo;

&ldo;也许会嫉妒吧！

因为没有经历过，我也没法想象。

不过前段时间读了木心的《素履之往》，其中的一句话让我非常着迷‐‐一流的情人永远不必殉陨，永远不会失恋，因为&rso;我爱你，与你何涉。

&rso;也许，给你这种特权，我是有私心的。

我不想做你的爱人，只想做你的情人。

也许&rso;爱人&rso;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太沉重，太正式，我怕我承担不起，会半途而废，无法爱完这一生。

&rdo;

&ldo;傻瓜，一生那么长，而快乐那么短，我不陪着你，你怎么走得完。

&rdo;我眼角一酸，忍不住把头扭到一旁，佯装抽烟。

她扭过头，朝我妩媚一笑，把身体缓缓靠向我的臂弯。

倦意袭来，一夜无梦。

&iddot;

第二天，我早上醒来时，寻露已经换好了衣服，正靠在窗边看着山顶的景物发呆。

阳光穿过古色古香的窗棂映在她洁白的无领针织衫上，她化了淡妆，侧颜极美，青丝如瀑，头戴昨天的黄玫瑰发簪，像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女子。

我无声地靠在床头上，定定地望着她，一直看了很久。

后来寻露徐徐回头，与我四目相对，她不说话，我也不言语，我们只是守在微亮的晨光里，静静地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