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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阙的笑容如同冬日初开的太阳,那么温暖,那么让人想靠近,他嘴角微微的勾起,虽然笑得很淡,但却总是能掳获柳长月所有心思。
「告诉我,你想我做些什么,我要做些什么你才会更开心,我看不得你这样,我只想你在身边,永远永远这么笑着看我?」
小阙突然静了,没有再开口。
他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该说的之前都说过一遍两遍三遍四遍了不是吗?如果柳长月不想听进耳里,他说再多次也是没用。
看着小阙安静的模样,没有决绝地说自己要走,望着小阙淡淡的眼眉,但却有种似乎要失去他的预感。
柳长月又慌了起来,他没真的爱过谁,所以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孩子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柳长月伸手开始解小阙的外衫,着急地低下头狠狠吻住小阙皲裂的嘴唇,他想如果能将这个人的身体从头到脚再占有一次,一切会不会有所变化,一切会不会回到从前。
当衣裳撕裂的声音惊心动魄地响起,床上也传来「当」的一声。
一把弹出的赤焰剑,剑尖抵住了柳长月的喉咙。
柳长月愣了一下才发觉脖子上的刺痛。
他无法置信地凝视着小阙,痛彻心扉地说:「你要杀我?」
小阙在柳长月的视线中渐渐把剑移到自己的脖子上:「你知道我不可能杀你,但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
剑尖缓缓刺入小阙脖子上的肌肤,一滴血珠顺着颈子流了下来,滴在床褥上,那颜色怵目惊心。
柳长月突然怕了,他从未这么害怕过,他知道这孩子的倔,也知道这孩子从来不会说谎。
如果自己再这么对他,他的确会自刎在他面前。
柳长月下了小阙的床,无力地看着门外。
柳长月声音干涩地说道:「真的无法再同以前一样,那般对我?」
「……可以,除非你不是我爹。
」小阙黯然回道。
「别让我听见爹这个字!
」柳长月大声吼道。
「但你终究是我爹。
」小阙合眼,泪水从他眼角一滴一滴不停滑落。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伤心,毕竟本该如此,但他却听见了柳长月怒吼中挟带的伤痛欲绝,他为柳长月的伤心而伤心。
小阙缓缓说着:「原来,我是三生石旁的一株糙,你绕过了我,没将我踏死,所以上天让我成为你的儿子。
我可以一生为你活、甚至舍弃性命为你死,但永远爱你不得,命中注定如此。
」
「什么命中注定!
」柳长月嘶吼着,一手翻了桌子。
但没一会儿,柳长月却又收起愤怒,软软地,如同恳求般地说:「这仅仅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为何你却要想得那么多?我们并不需要理会世俗眼光,只要不透露出去,谁会知道我与你血脉相连,是你亲生父亲?」
小阙却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苏笛知,最后我娘定也会知。
瞒着,又有何用呢?」
柳长月惨白着脸,连退两步,最后跌坐在后头的椅子上。
+++++
清明阁风声鹤唳,柳长月脾气越来越不好的事情传了开来。
尤其是听说昨夜去了小公子房里被赶了出来,那神情、那模样,如今根本已经到了生人勿近,近者找死的程度了。
柳长月仿佛变回了之前那个杀人如麻的清明阁主,所有人除了正事以外,没人胆敢靠近柳长月,只怕说错一个字,就招来灭顶之灾。
而小阙之后还是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苏笛总是跟在他身边,可他同小阙说话时小阙也不太爱理会,早些时候那个爱笑爱胡闹的人已经消失无踪。
有几次,院子里小阙与柳长月远远见着面,小阙不是对柳长月视而不见,就是柳长月要踏上前来时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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