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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4页）

如果放开您，您就可能陷入绝望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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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木讲话时喷出的热气，直接扑到就在眼皮底下的赖子的嘴唇上。

赖子闭上两眼，双唇微启，一弯美丽的睫毛。

月光映着她半含半露的皓齿。

赖子仍在喘息不歇。

鼻翅一张一翕的，呼吸急促。

&ldo;太高兴了。

&rdo;她哽咽地说，&ldo;您说的是真心话？&rdo;

&ldo;是真心话。

&rdo;

&ldo;您不离开我……&rdo;她喘吁吁地说，&ldo;别放开，不要放开我！

……您若丢开我，我就没有指望了呀！

&rdo;

&ldo;我不离开您。

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不管遭到谁的谴责，我都不离开您，一辈子跟您在一起。

&rdo;

&ldo;请饶恕我吧，我是个坏女人呀！

&rdo;

&ldo;不对，并不是您坏。

您不该这样想。

正象您以前说过的，您现在已经脱离了自己原来的环境。

您只消一心一意盯住我这个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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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子再次主动仰起她那漂亮的下颚。

雪白的脖颈映着月光。

她冰冷的嘴唇使小野木全身都燃烧起来了。

两人接着又继续朝前走去。

穿出森林，眼前立即展现出广阔的天空。

这里是一处很缓的斜坡，象是后来开辟的一块地方；再往前，便能看到白茫茫荒野的一部分。

对这段斜坡路，记忆里还留有印象。

尽管昏暗之中无法辨清，斜坡面上应该有垂帘一样露出的树根。

脑海里重新浮现出上次的情景，登上这条人工开凿的坡道，通过一条长长的公路，他们曾走到三鹰天文台那边。

赖子紧挨着小野木臂肘。

断崖的阴影遮得彼此看不清面孔。

走上糙原以后，两人的身影才清晰地映在月光下。

远远望去，白雾弥漫，天空中的星光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