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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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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什么？&rdo;阿丽的笑容僵硬了，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我看见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和游离，我开始相信惠美的话了。

&ldo;她说，是你。

&rdo;当我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感觉无比轻松，就像胃不舒服时吐出来一样。

我侧着身体，极力护着惠美，不让阿丽发现。

&ldo;你胡说！

&rdo;阿丽被激怒了，她纤细的手指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像生气的母狗般朝我紧逼过来，我躲闪不及，被她抓住了肩膀。

&ldo;谁告诉你的？是谁向你说谎的？是你妈妈么？还是别的什么人？他们在胡说！

我不会杀了惠美，她是我女儿，是我女儿啊！

&rdo;说到最后阿丽好像有些疯狂，身体却慢慢变重，顺着我的身体滑落下来，声音也如虚脱了一般，低得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低沉得令人伤感的抽泣声，像深夜的水滴声，若有若无。

我有些迷茫了。

我将手伸进口袋，把惠美拿出来，她还是那副表情，看着我。

&ldo;真的么？真的是阿丽杀了你？为什么我觉得不是呢？&rdo;

惠美不回答，她只是偶尔吐吐舌头，像是在对我做着鬼脸。

我痛苦地将她扔了出去。

&ldo;你不是惠美！

你是美女蛇，你才是美女蛇！

惠美不会对我撒谎，惠美也不会变成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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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惠美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落在地板上，啪的一声，抽搐了两下后便不动了。

阿丽抬起头，带着泪痕的眼睛圆睁着，看看地板上的惠美，又看着我，像看着一只怪物，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恐惧。

&ldo;那只是条蛇。

&rdo;阿丽有些结巴。

&ldo;不，那是惠美。

&rdo;我冷冷地看着阿丽，蹲了下来，捧起阿丽那张漂亮的脸蛋。

&ldo;那是蛇，不是惠美，安琪你听我说。

&rdo;

&ldo;那是惠美！

我告诉过你了，惠美死后就变成蛇了，她离不开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呢？&rdo;我伸出手，掐住了阿丽纤弱细长的脖子。

阿丽说不出话，脸色开始慢慢变成桃红色，就好像酒精过敏者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