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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老富记得空悲只是寺庙里一个最不起眼的扫地的小和尚。

徐妈妈记得空悲只是寺庙里一个最老实不过的小和尚。

陌白记得空悲只是寺庙里一个最不爱说话的小和尚。

但他现在竟然成了寺庙里地位最高的人！

二十一、夫妻关系

老富看着空悲，他的脸上的确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稚嫩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有些苍老而又深沉的粗面，他的手还在摆弄着念珠，那个声音让老富感到心烦。

&ldo;好久不见了。

&rdo;空悲第一个开了腔。

很俗的开场白，老富感到有些别扭，一个曾经扫地的和尚，现在却飞到了枝头上去，他心里不禁产生某种说不出来的嫉妒，他板着脸没有知声。

&ldo;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现在真是飞黄腾达了！

&rdo;徐妈妈上下挥舞着手中的帕子娇声娇气的说道。

空悲想吐，打他第一次见到徐妈妈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他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他不得不转头看向陌白道：&ldo;这位是？&rdo;他指的是萧香。

&ldo;我新娶过门的妻子。

&rdo;陌白有些害羞的说道，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还能娶到这么美的娇妻，可算是他上辈子积的福了。

&ldo;原来是陌夫人。

&rdo;空悲礼貌的问候了一句，伸手举起手中的茶碗喝了一口又接着说道：&ldo;你们的戏班子近来可好？&rdo;

老富的脸皮抽动了几下，道：&ldo;我们早就解散了。

&rdo;

&ldo;解散？&rdo;空悲感到意外，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道：&ldo;为什么解散了？&rdo;

&ldo;这年月，戏班子生意不好做，所以早就解散了。

&rdo;徐妈妈又开始挥舞着那块耀眼的帕子晃来晃去。

空悲避开徐妈妈看向老富，他突然想到了薛秋秋，所以说道：&ldo;令夫人薛秋秋和富拙可好？&rdo;他还记得富拙可爱的小脸庞，他还曾经摸过他。

&ldo;他们……&rdo;老富清了清嗓子道：&ldo;他们死了。

&rdo;他没有理由瞒着空悲，但一想到他和薛秋秋的夫妻关系，他就感到好笑，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笑，他们是夫妻，但他们真的是真正的夫妻吗？他苦笑。

&ldo;啊！

&rdo;空悲惊讶地看向老富，他实在不相信薛秋秋和富拙都死了，&ldo;他们怎么会？怎么会……&rdo;

&ldo;病死了，很不幸。

&rdo;老富随便撒了一个谎，他不想空悲再问下去，所以立刻摆出了一副伤心的神情。

空悲果然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ldo;节哀顺便吧。

&rdo;但是空悲此时的心却沉到了谷底，他想到了义空，想到了义空口中发出的薛秋秋的声音。

老富看出来空悲脸色不大对劲，他不明白为什么提起薛秋秋空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ldo;方丈，你没事吧？&rdo;他心里很不愿意这么叫空悲，但是今非昔比了，他必须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