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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我还不知道你?一回来就是要钱。

&rdo;女人尖着嗓门用一根手指点着男孩的额头。

男孩不耐烦地推开女人的手：&ldo;行了，老是这样。

我身上一个子儿都没了，快拿点给我，我朋友还在外边等我呢。

&rdo;

&ldo;什么朋友?都是一帮狐朋狗友。

&rdo;女人边嘀咕边走向柜台，&ldo;这次又要多少?&rdo;

男孩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根牙签含在嘴里：&ldo;你看着给呗。

&rdo;

女人骂骂咧咧地从柜台钱箱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男孩一把夺过去，窜到门口，临出门前朝女人抛了个飞吻：&ldo;谢了，妈，拜拜咯!&rdo;

正在这时，一个两鬓斑白、瘦高瘦高的男人端着几盘热腾腾的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笑着将菜放在殷雪凝和齐子健桌上，抓起胸前那沾满油花的围裙擦着手：&ldo;雪凝、子健，你们的菜都齐了。

&rdo;

&ldo;呀!&rdo;殷雪凝和齐子健一起站起身，&ldo;杜叔叔。

&rdo;

男人摆摆手：&ldo;坐坐坐。

&rdo;

&ldo;这‐‐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送出来呢?&rdo;殷雪凝不自在地看了齐子健一眼。

男人满面的笑容在脸上堆积出纵横交错的皱纹：&ldo;没关系的，饿了吧?快吃吧，只不知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rdo;

&ldo;合的，合的。

&rdo;齐子健客套地说，&ldo;我们从小就最喜欢吃杜叔叔做的菜了。

&rdo;

男人点点头：&ldo;那就快吃吧。

&rdo;

女人还站在柜台里，双眼透过玻璃门看着外边，不高兴地咕哝着。

男人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向门外的街对过，一眼看到走远的儿子，一股怒火从浑浊的眼底升起：&ldo;小兰，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回来拿钱了?&rdo;

&ldo;是啊，是啊，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rdo;女人斜睨着男人。

男人强忍着没发作，长叹了一声，转向殷雪凝和齐子健：&ldo;雪凝、子健，你们慢用，我进去干活去了。

&rdo;

&ldo;啊‐‐好的，杜叔叔，您忙吧。

&rdo;殷雪凝和齐子健异口同声地回答。

男人勉强地朝殷雪凝和齐子健笑笑，对女人使了个眼色，气哼哼地走回了厨房。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厨房的门帘刚耷拉下来，就传出男人和女人压抑的争吵声。

殷雪凝和齐子健对望一眼，默默地低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