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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又要身份高，又要‐‐又要和你人才匹配，又要不介意咱们家人口少……这，我可想不出来了，还能有谁呀？&rdo;

要在从前，蕙娘自己其实也没想出来，祖父和她说起时，她还吓了一大跳，现在她面上就能保持淡定了。

只在心底狠狠地叹了口气，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ldo;我也不知道，我还巴不得她们想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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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知道这感慨一点作用都没有，她还是在心底补了一句：要我自己说，我宁愿嫁何芝生，都好过嫁他！

☆、11提亲

蕙娘能想到的，四太太也许还想不到，可文娘能想到的，她要都想不到，那这个豪门主母，也的确就当得太失职了一些。

进宫一路上她都在考虑：宫里在腊月里忽然来人，肯定是有用意的，没准就是为了蕙娘的亲事。

究竟是哪家的面子这么大，还能请动宫里的娘娘出面保媒呢？

自然，以焦家身份地位来说，后宫妃嫔见了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但这却并不代表一般官宦人家，也能令宁寿宫、坤宁宫同时传话过来，将她请去相见。

宫中地方宽敞，按例道边又不允许植树，从车里一出来，四太太就觉得风直往骨头fèng里钻。

两宫客气，派了暖轿来，要将她接到宁寿宫，四太太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回绝。

还在轿子里，她就犯起了沉吟，待到进宫，一眼见到权夫人、孙夫人、牛太太等人笑吟吟地在众位妃嫔下首陪坐，牛淑妃、杨宁妃都到了不说，连这几年很少露面的太妃都被邀出来，即使四太太见惯场面，也不禁有几分受宠若惊，更是又好气，又好笑：就为了防备清蕙进宫，这些妃嫔们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也实在是太给面子了吧。

按焦阁老的辈分，四太太在皇后跟前还算得上是半个长辈，同太后那都是平辈相交。

她作势才要行礼，太后、太妃都笑道，&ldo;几年没进来，倒是都生分了！

还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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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太坚持跪下来，把礼给行完了，这才笑道，&ldo;臣妾见了娘娘们，哪有连礼都不行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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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给皇后等人行礼，皇后却并不谦让，只微微侧着身子受了，众人倒有几分诧异，余下牛淑妃、杨宁妃，都不敢受四太太的礼，纷纷站起来笑道，&ldo;您不必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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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客套了一阵，彼此这才安坐说话，也无非说些当年如何给焦四爷治病下葬的事，连太后都叹息，&ldo;四爷是极好的人才，他不出仕，先帝心里是很遗憾的。

只可惜被这病耽误了，也是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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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知道都是社交场上的客气话，四太太还是红了眼圈，&ldo;他没福分也就算了，其实我们心里最对不起的还是公爹。

又让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rdo;

众人都叹息了一番，皇后要说话，却被她娘家嫂子‐‐也是阁老杨家的二姑奶奶，以眼神止住。

四太太看在眼里，心底自然有几分诧异：都说皇后这大半年来，思绪有几分恍惚，平时说话做事，渐渐地没那么得体了。

今天一眼看去，她人还是收拾得一丝不苟的，还当终究不过是谣言。

不过，看孙夫人的表现，难道……

&ldo;也还是有福分！

究竟是留了个男丁。

&rdo;太后却显得很精神，甚至有几分兴致勃勃，她今年也有五十岁了，可鬓边头发，竟没一丝斑白，看着说是四十岁的人，也一点都不过分。

&ldo;叫什么名字来着？今年也三岁多了吧。

&rdo;

&ldo;小名子乔，刚才两岁多一两个月。

&rdo;四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