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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捏开报纸,瞥了上头描述的北方糖价形势,再瞧了眼骆白。
当真是妖性。
不过,护自家人。
对西岭村而言,倒是百益无害。
青天白日下,唐镇手脚冰凉。
他死死瞪着骆白笑脸,瞪着那吵闹成一团的蔗农……
好阵天旋地转。
自以为算计人的心思缜密,实则早被看透。
现在只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像看个笑话。
最后怎么离开的不知道,当唐镇回神时,手里握着话筒。
话筒中传来八屏市老板狠戾暴怒的威胁:“你们耍我!”
唐镇心惊不已,所有解释的话统统变成狡辩。
八屏市豪商认定唐镇跟西岭村合谋戏耍他,就为了不被他低价收购糖蔗。
“原来你跟西岭村的村长是亲戚关系,我说怎么一次次收购失败!
我在南越省收购食糖和糖蔗,动作不算小,你们知道也不奇怪。
但是,你们把我当成乡下暴发户那样糊弄,踩着我的脑袋往上爬,用着我给你们拉的资源,回头用这么个理由敷衍我?行啊你们,够胆!”
唐镇连连解释:“我们也被耍了!
那个骆白,还有骆从书、周永利,他们早就知道糖价会涨。
还有,他们确实拿不出三十万现金。
可他们居然不是向银行借款,而是走信托!”
八屏市豪商直接被气笑:“他西岭村是华国第一村,可不是第一市、第一省!
广右省糖商也是这几天知道糖价暴涨的消息,他小小西岭村就能知道?信托?对,信托,剑走偏锋的路子。
怪不得你们一个劲儿让我去跟银行打招呼,原来是转移注意力打掩护。”
“骆白?一个未成年小孩就能把你耍得团团转?”
八屏市豪商怒不可遏:“你蠢还是我蠢?!
唐镇,骆从诗,你们夫妇俩往后别想在长京市立足!”
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
唐镇手拿话筒的姿势维持好半晌,直到骆从诗着急推醒他。
他红着眼,暴跳起来,一巴掌扫过去。
骆从诗脸颊高肿,嘴角带血丝,惊诧莫名:“唐镇你发什么疯?!”
唐镇:“骆从诗你害我!
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害我?”
骆从诗不解,等她从唐镇气得颠来倒去的话里得出他们不仅彻底得罪八屏市豪商,还被警告威胁时,整个人瘫软在地。
完了。
真完了。
为了搭上八屏市豪商以及他背后的人脉,唐镇和骆从诗花费巨大,甚至向银行贷款投资。
虽说心疼,但只要想到西岭村大片土地带来的巨大利益,二人便毫不手软签下大量债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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