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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柳氏也没发现程心珊睡着了，因为她眼睛是睁着，看着倒是像认真听人说话。

柳氏不忍将程心珊叫醒，只歉意对老太太说道：&ldo;还请老太太见谅，她今儿个醒得早，往日里这会子也早睡了。

&rdo;

老太太摆摆手：&ldo;有什么碍事的，小孩子正是瞌睡多的时候，你也别将她叫醒，派个力气大点的婆子将她抱回去，悄悄放床上。

你们各房都回去吧，差不多就睡吧，虽是守岁，大人能熬，孩子却不能熬着。

&rdo;

周氏的小儿子程流琅也睡眼朦胧了，她不等柳氏开口便先说到：&ldo;娘，我们便先走了，娘也早点休息。

&rdo;

二房三房四房都纷纷告辞了，便是这样的响动都未将程心珊吵醒，可见是困得厉害了。

柳氏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身上，让程心珊能睡到舒服。

柳氏其实也是想立刻走的，只是她是长媳，到底也比别人多担一分责任，不能留老太太一个人孤零零在这。

柳氏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程心玥解了她的忧愁，只听她笑盈盈说道，&ldo;祖母这里美味的东西多，我是个贪嘴的，还请祖母留我吃茶和果子。

&rdo;

老太太笑道：&ldo;你一贯是个孝顺孩子，你留下也好，我们祖孙两个吃吃茶喝喝酒，也是件乐事。

&rdo;

这样的事，按理来说该是由最大的程心玫做的，只是她到底跟老太太不熟，老太太这几日也并未对她多有偏爱，所以她并不多愿跟老太太一起呆着。

不过程心玫从公主府带回来的王嬷嬷到底老辣，关系不处不深，若是晚辈不奉承，哪里能得长辈偏爱?她用眼神示意程心玫留下，犹豫了一秒，程心玫方才露出个乖巧的笑容，&ldo;老太太这里好吃的，我也是是想尝一尝的，就怕老太太嫌我笨拙。

&rdo;

老太太又不是老眼昏花，自然看到了王嬷嬷跟程心玫的眉眼官司，她很是不喜欢这从公主府带来的的骄娇二气，仿佛比别人都高一层，说些讨喜的话都像是屈尊纡贵。

只是这大年夜，又是嫡亲的孙女儿，总不好发怒的，但是也不好留着她让自己受气，老太太便说道：&ldo;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怕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过今儿个你大哥跟着你们父亲在书房里筹备着年事，你若是有心，不如去陪着你大嫂，她一个人难免不得劲，我这里有你三妹妹陪着就行。

老大媳妇也快带着七丫头回去歇着吧，可怜见的，怕是雷打都不醒。

&rdo;

老太太出身也不是十分好，原是个落魄的官家女，嫁到程家的时候几乎家无恒产，市井之中长大的，跟柳氏倒是半斤对八两，是以两人处的倒是极好的，柳氏最是喜欢老太太说话明白清楚，当下也不推辞，道谢道：&ldo;那儿媳便告退了，玥姐儿孝顺，替我们长辈好好陪老太太说说话，明早儿我让你父亲给你个大红包，玫姐儿跟我回中院吧，跟你嫂嫂一起守一会儿夜便歇在你妹妹的屋中。

&rdo;

柳氏做出安排，程心玫乐得有台阶下，跟着柳氏一起告辞而去。

大年初一大早，程心珊从美梦中醒来，睁开眼伸伸懒腰，哎呀，地方好像不对?

&ldo;你个瞌睡虫可算是醒了。

可记得昨晚怎么回的房?&rdo;

程心珊小身子一滚，窝在柳氏怀里，&ldo;一大早就可以看到娘亲，真开心，昨晚上肯定是娘亲想我了，将我从房里偷到您的被窝里来了。

&rdo;年纪小就是好，肉麻话不要钱的撒出去，便是在离谱的话听起来也是萌萌哒。

柳氏将程心珊的小胳膊小腿都夹在自己的怀中，&ldo;小孩子就是火气足，小身子真是暖和，小嘴儿更甜。

&rdo;

当然，每天吃的好，身子棒棒哒，然后沐浴在浓郁的母爱下长大的，性格也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