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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闲听完了谢敬的叙述,也陷入了沉思。
与其抽丝剥茧,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但特娘的,釜底抽薪也不是你这么个抽法啊。
陈闲也不知道周奇鸿到底是下了怎么样的决心,也因为他的这等做派,如今,整个大局又被搅成了一滩浑水。
陈闲还记得黑锋在开战之前,曾经隔空喊话,若是春雨肯与佛郎机人彻底划清界限,那么这一场仗也就不用打了。
你们春雨仍旧是咱们的好兄弟。
如今呢,春雨把佛郎机人都杀了,还是个代表人物,这算算是彻底划清界限?太算了,那么这一场仗,黑锋还打不打。
这个问题好比是一个皮球,原本大义,名分,都落在黑锋手中,如今这个皮球被踢到了黑锋脚下,那些昔日的正统与话语正在逐渐与黑锋说再见。
现在当真就是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了。
这叫啥?当了婊子还得立牌坊?
陈闲倒是觉得自己当不好婊子,就是不知道这位黑锋的大统领陆其迈能做怎么样的决策了。
当然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些都是摆在水面之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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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自然要打,那么久需要一个理由。
至于陈闲,他当然希望这锅浑水越混越好,不混如何摸鱼?不混如何做一场澳门攻略?
“把夜叉和天吴叫来,我有话要说。”
……
而此时的一片荒岛之上,人头攒动。
在海外不远处停靠着三艘大船,其中一艘损毁的极为严重,如今浮在海上一副随时都要沉没的样子。
在不远处有人点了一簇篝火,虽是夏日但连日的大雨,若是没有火光,极为容易染病。
不远处排列开了一串帐篷,能嗅到的是浓浓的血腥气和药味,正在不断地从阵地之中传来。
魏东河拨弄了两下柴火,却引发了一串浓烟,颇为呛人。
“我来罢。”
一旁的全将军接过魏东河手中的铁钎。
陆陆续续的在外头寻觅伤员和物资的人都回到了这里。
吕平波仿佛一夜不曾休息,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他走到篝火边上,拍了拍魏东河的肩头说道:“伤怎么样。”
“不碍事。”
只是话音刚落,他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浇在火焰之上,呲呲作响。
顿时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息。
“没什么,都是淤血吐出来舒服许多。”
他拿衣袖擦了擦嘴,满不在乎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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