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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想去的地方,放出一道消息,就说我死了。”
“假死?”
“嗯。”
令容腿肚子微微颤抖,脸上却竭力摆出镇定笑容,“我请他去递消息,将锦衣司引到旁的方向,樊衡见了我的信物,不会起疑。
没了锦衣司的人追着,我们就无需绕路躲藏,尽快逃离。”
长孙敬愣住。
他的耳力极好,之前跟猎户说话时,他也分神听屋后动静,虽没听全,仍隐约听见锦衣司的字样。
原以为是她求救,谁知她却是要引开?
长孙敬当然不肯信,却仍觉诧异,将令容盯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来,“是为了那小兄弟?”
“圣旨赐婚,不能不遵。
阁下这回劫走我,倒是天赐良机。
做个交易,如何?”
长孙敬意外极了,瞧着眼前这十三岁的小妇人。
她生得很好看,貌美肤白,风情隐约,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爱怜。
比起那不懂风情的冷厉韩蛰,风清月朗的少年必定更能令她倾心。
爱侣被圣旨分开,如今意外重逢,她难道是想假死,然后与那少年私奔?
长孙敬瞧着令容的坦然神色,那份镇定从容,不像是十三岁的女孩子该有的。
他不置可否,只低头
喝粥。
令容也不着急——长孙敬能逃出天牢,固然是他有本事,也是因他应对狡猾,去了刑部戒心,才能伺机逃脱。
而今她孤身被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未必不会奏效。
过后仍旧赶路。
兴许是高修远的话已递到,樊衡另做安排,到第二日,长孙敬已不像前两日那样曲折绕道了。
晚间借宿农家,令容也甚乖觉地配合,长孙敬特地开恩,花银子请主人家烧了热水——奔波数日后,令容总算能惬意地沐浴一番。
再往后,长孙敬虽仍戒备,却多是赶路,朝行夜宿,甚少像先前那样迂回弯绕。
不知是不是信了令容的胡诌,他也不似最初戒备,将令容身上可能伤人的金簪玉钗夺去之后,不再缚她双手。
令容少吃了些苦头,心里也不太害怕——在归州一处客栈留宿,清晨出门时,她看到有女子坐在客栈大堂用饭,衣袖挽起,腕间是一串雕琢精致的珊瑚手钏,在她经过时,还特地给对面的人夸耀。
那是她出京城时扔给樊衡的珊瑚手钏,令容当然认得。
而今手钏出现,想必是樊衡弃了旁人不用,只独自尾随,因没有将她毫发无损救出的把握,才没动手。
只拿手钏递个信儿,免她惊惧。
令容很乖觉地翻身上马,忽然很期待前路。
而在百里之外,韩蛰一身黑袍,腰悬长剑,身骑骏马,正如疾风般驰往归州方向。
风鼓动墨色披风,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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