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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过了很久‐‐

&ldo;他当年多伟岸的一个人……&rdo;徐客秋说。

第一次见他时，自己要用力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站在他身前，觉得他好高好高，宛如神话中顶天立地的巨人。

宁怀璟知道他说的是谁，前两天他还伴着父亲去忠烈伯府探望过：&ldo;我知道，我家老头也这么说过。

&rdo;

&ldo;我还是恨他。

&rdo;徐客秋又说。

宁怀璟点点头。

&ldo;我今天去看他，他还是不理我。

&rdo;

宁怀璟说：&ldo;那是他睡着了。

&rdo;

&ldo;我一直看着他，心想，要是他醒过来，会不会认得我。

&rdo;

&ldo;后来……他醒了么？&rdo;

&ldo;我不知道。

&rdo;

&ldo;你逃了？&rdo;

&ldo;是啊，我逃了。

&rdo;

昏暗得依稀只能辨别出家具轮廓的屋子里，宁怀璟紧紧抱着徐客秋：&ldo;你个没出息的。

&rdo;

徐客秋的脸一直贴在他的胸口：&ldo;是啊，我没出息。

&rdo;

&ldo;可是，我喜欢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rdo;

&ldo;直到……&rdo;

&ldo;直到……&rdo;

&ldo;直到我们再不能在一起的那天。

&rdo;

&ldo;直到我们再不能在一起。

&rdo;

楼下的歌姬已然又换了曲目，悠悠地唱一首《临江仙》：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