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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居然还骂人,你这是学生的态度吗!”
校长猛拍桌子,脸被气得通红。
就算那群二世祖在他面前,也得收敛几分,这禾清是吃了豹子胆了。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这样,听到不爱听的话,就忍不住做点什么。”
禾清扯了扯嘴角,毫不给校长一点面子。
叶软皱紧了眉,有些紧张,她忙拉住禾清:“校长,禾清她是一时冲动,希望你别在意。”
“还有,这位同学既然这么说了,我当然得证明了。”
听到这句话,禾清愣住,她立即意识到叶软的意思。
“不行,叶软,不可以。”
怎么可以将自己的伤疤,赤裸裸的展现在这些人眼前。
绝对不可以!
虽然这是澄清的最好办法,可是禾清从没去想过这么做,她怎么能让叶软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证明,也是意味着,她要将自己伤得鲜血淋漓的心再次剖开,展露在外。
“叶软,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别这样好不好。”
禾清红了眼,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这次,我想自己来,禾清你懂吗?”
叶软微笑着看着禾清。
自重生以来,她都没笑过,嘴唇像是被熨斗烫成了一条直线,再也不能扬起。
可是在禾清面前,她却能找回很久很久以前被丢弃的自我。
可以微笑,可以生气,可以做任何正常人可以做的小情绪。
禾清抿着唇,拼命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是她太没用了,还是她太没用了。
叶软看向校长,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淡漠的样子。
她掀开袖子,将袖子一直推到肩膀处。
在场的三人目光都是一变,女生的两条手臂上,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些坑坑洼洼的红肿。
这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女孩子的手臂,好像是抽象画上才有的。
“这里是我父亲用皮带打的,皮带很劣质,他也买不起真皮的。
但是用来抽人会让你疼到心窝。
这里是他用酒瓶划伤的,很长一条口子,本来他是不打算管的,因为血流的太多了,他怕我死了,所以让隔壁大婶用针线帮我缝了。”
“针是锈的,没经过消毒。
也没有麻醉药,我当时疼的差点昏死过去,后来伤口发炎了好几次,甚至发脓,还有一股臭味,我只能每天清洗,每次疼的锥心。”
“这里是他用烟头烫的,很疼很疼,但我不能叫,我一旦发出声音,烟头会摁得越深,最严重的一次,我的皮都被烫烂了一块,每天都带着灼烧感,很煎熬。”
“这里是”
“别说了,叶软别说了。”
禾清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叶软,她的手都在发颤,她不敢想象叶软是活在多么绝望的生活里。
书里对于叶软所受的苦楚,仅用一句“她自小饱受父亲的虐待”
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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