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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ldo;孙嘉皓和我刚才一样，明明想吃鸭血粉丝汤，吃不到的情况下牛肉面也行。

我对他来说就是那碗牛肉面，乔筱雪就是鸭血粉丝汤。

就是这样。

&rdo;

……

&ldo;老宋，你在听吗？&rdo;

他没回头，探了一只手来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脑袋上揉乱了她的发。

&ldo;我现在脑子很混乱，愤怒，被人欺骗，气我妈妈不公平，恨自己没长眼看错人。

可是只有愤怒没有伤心。

是不是真象乔筱雪说的那样，第一次恋爱爱上的是对爱的憧憬，不是那个人？&rdo;

她等他的回答等得昏昏欲睡，他才说：&ldo;没事，就是一场&lso;练爱&rso;而已。

&rdo;

&ldo;是啊，不过是场恋爱，还是单方面付出的恋爱。

&rdo;她点头，沉默了一会又絮絮叨叨地说：&ldo;老宋，明天能帮我带点衣服来吗？我不想回家。

还有我的手机手电，还有我的幸运手串，在床头柜上……还有黑色的大外套里藏了一千多的私房钱，别给我妈发现了……&rdo;

他抿嘴，&ldo;还有什么？&rdo;

没听到她声音，他回头，死小孩头歪向一边已经开始呼呼了。

&ldo;小婉婉。

&rdo;心眉伏在陈婉肩头作势欲哭。

秦大耗子无语问苍天。

宋书愚没人招呼，只能自己进厨房倒了杯水。

好在豆丁已经被哄睡了，不然又多一只大呼小叫的小猴子。

陈婉拍拍心眉肩膀说没事，爱住多久住多久，两三年没有试过躺一张床上聊通宵了。

秦大耗子眼睛只剩眼白。

&ldo;你接的烂摊子干嘛要我来收拾？&rdo;他小声问老宋。

&ldo;我这两天就劝她回去，或是找个房子给她住下来。

&rdo;

秦昊顿时觉得两人三十年的手足情真不是盖的，打蛇随棍上：&ldo;你湖边那里不是空着吗？不如现在‐‐&rdo;

宋书愚猛地侧头，&ldo;你还算不算兄弟？&rdo;

&ldo;我就是因为是兄弟才提醒你，这样的‐‐&rdo;

宋书愚目露凶光，秦昊把机会两个字硬生生吞了回去。

接着听见何心眉在另一头对陈婉信誓旦旦：&ldo;你放心，我没事。

我就算是坨屎，也有个命中注定的屎壳郎。

&rdo;

宋书愚手一抖，半杯水倒了出去，耳边是秦昊的狂笑。

第9章

第二天一早照往常一样爬起来上班，恰逢清明，去长平公墓采访的重担落在心眉身上。

下午回来时灰头土脸的，鞋尖上全是泥，肩膀挂着层层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