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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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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它不是有生命的吗？这样不就等于我杀了它？&rdo;

他是男人，怎么能体会一个女人在起了这种生理变化，觉得自己手中握了生杀大权之后，心中所产生的惶恐？他只能坦白告诉她：&ldo;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你才会有它，没有了你，它根本无法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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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如果我让它活下来，它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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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当然，但假如要这么说，每个女人身上的卵子和每个男人的精子，都有可能是个生命，可是却没有人谴责那些在草地上撒种的男人是凶手。

我觉得，我们自己的生命，应该比我们体内可能存活的生命来得重要。

我不是说，这可以轻易抉择，甚或是非黑即白的问题，但我真的觉得，只有在你准备好为它付出代价‐‐包括感情、身体状况、关怀、经济条件‐‐的情况下，才好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相对来说，这个时候你自己重要很多。

鲁思，要休斯为孩子负起责任的可能性几乎是零，这将会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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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正他也会否认小孩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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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点点头。

&ldo;有些男人的确会这样，太轻而易举了，反正怀孕的人又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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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陷入双掌之中。

&ldo;你不懂的。

&rdo;接着双手抱头。

她在干吗？保护自己？隐藏自己？&ldo;也有可能是别人的……我没有选择，是他逼我的，呜，真希望……&rdo;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身体卷成一团地哭泣。

杰克手足无措起来，她的苦难就像浪潮淹没了他，脑海中只有一些陈腔滥调‐‐这是不幸中之大幸、这是黎明来临前的黑暗……但对于未来几乎全毁的女人来说，这些安慰的话又有什么用？他突兀地伸出手，放在她头上，这是个安慰的姿势，也是救赎的象征。

&ldo;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他说，&ldo;或许情况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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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情况的确很糟糕。

她惊恐的语调所吐露的事，使他深受震撼，甚至让他感到不舒服。

莎拉在替宝莉-葛兰姆接生下一名健康的女婴后，于三点半回到家，看见他正在花园里，修整园里的玫瑰和施肥。

&ldo;都快十二月了，&rdo;她说，&ldo;花都要冬眠了，你是在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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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rdo;他抬头看她，她仿佛见到他未干的泪痕，&ldo;我只是想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