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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又酸又辣你腌泡菜么！

&rdo;杨朔不想理他，用抱枕捂住脸继续哼唧。

穆之南拍了拍抱枕，敲门似的：&ldo;那我给你讲个故事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rdo;

&ldo;噢。

&rdo;声音闷在枕头里，越听越委屈。

&ldo;你小时候有没有看过一个动画片，叫丁丁历险记……&rdo;

只说了个开头，一个抱枕就砸了过来。

&ldo;穆之南你‐‐你是不是个魔鬼啊！

&rdo;他叫得更大声，&ldo;啊！

！

！

我老婆怎么变成蛇蝎美人了我好伤心……&rdo;

穆之南的手机适时响起，他看到来电人是杨存道，便走到厨房去接：&ldo;师傅，嗯，在家，今天休息。

&rdo;

电话那头的老杨显然能听得到屋里的动静，问：&ldo;你那边干嘛呢？&rdo;

&ldo;杨朔他……嗯……搬东西砸到脚趾头正在嚎叫。

&rdo;

&ldo;让他别嚎了！

有个事儿，我想提前跟你聊一下……&rdo;

杨朔缩在沙发上，看穆之南打电话。

他前阵子换了个发型，两鬓比之前单薄，显得脸更瘦削，从复古儒雅变成了硬朗凌厉。

杨朔问他为什么剪成这样，他说过阵子要带研究生，剪一个更像老师的严肃发型。

杨朔就笑，说你平时一严肃起来，整个儿科都要屏气凝神一下，穆之南跟着笑，却坚称自己绝对没有他说得那么吓人，并且还递上一个有弧度的眼神，问不好看么，杨朔凑上去抱他，说当然好看怎么都好看……想到这里，再看穆之南的表情，轻松愉悦已经不见了。

他略显疲惫，斜靠在厨房门口，拿起刚才没扔掉的擦手纸，在小吧台上展平，再攥紧，再抹平，再折叠，再抠个洞，不知对面的老杨在说什么，但穆之南的的确确有些心不在焉，杨朔甚至看出了一些急于结束通话的焦躁。

&ldo;怎么了？&rdo;电话挂断，他立刻就问。

&ldo;科室里有些人员变动。

老杨想要慢慢退下来，只上门诊，不做大儿科主任了。

&rdo;

&ldo;老杨年纪也不大啊，普外科的黄老，80多了每周一还来查房呐。

&rdo;

穆之南点头：&ldo;黄老有时候还会上手术呢，我手术室遇到过他，觉得自己有&lso;40岁退休&rso;的想法特别混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