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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尘:“……”
戈雁声决定好好吓吓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相信我人类,你不会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的。”
戈雁声后面跟着白若尘,手里拽着何宇,把这俩不省心的家伙带回了万魂斋。
自从精怪图认白若尘为主之后,戈雁声落得个一身轻,这归位的任务,就被某个资本家恬不知耻的扔给了自己的下属。
白若尘卷着袖子在一旁准备干活,戈雁声就在旁边碎着嘴啰嗦:“让渡躯壳的事尽量少干,你灵魂本来就不稳,八字儿还轻,当心碰上个厉害的我救不回来你。”
“不可能。”
白若尘把精怪图摊开,“你整天把我埋汰的我自己都自惭形秽了,恨不得跟着何宇一块儿挂了再投一次胎,你这么能耐,怎么可能救不回来?那要是这么说,以后你就别一天到晚损我。”
戈雁声这狗脾气最看不起卑微的人类,又仗着自己是人家的老板,嘴上就没个把门的时候,向来都是他怼白若尘。
可谁知道这白若尘平日里跟个面娃娃一样,揉圆搓扁悉听尊便,可等他开了大戈雁声还真的收拾不住。
戈雁声把手里的朱砂笔放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他抓了一把墨迹还没干的黄符,支着手在白若尘的面前晃来晃去的显摆:“不是,白若尘你有点良心行吗?我这么辛辛苦苦的画符,还不是为了你,你真以为我用的着这东西?”
白若尘本来性向就非比寻常,戈雁声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所以即便明知道戈雁声是个钢铁直男,也让白若尘的心里长起了一丝丝温暖,可还没等白若尘温暖一会儿。
戈雁声:“当今这世道,找个你这种任劳任怨还有阴阳眼的员工有多难你知道吗?你要是万一真的挂了我上哪找人接你班??”
白若尘脸上笑嘻嘻心里p,他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不断地规劝自己:他是一块铁疙瘩捏的,脑子里面除了铁锈啥玩意儿都没有,按照现在医学的分类他就是个脑残,我身为一个正常人怎么能跟一个脑残计较呢?我是个正常人,我是个正常人,我是个脑残,我是个……!
!
??
白若尘理了理自己的逐渐串台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挂着一个名为“我没有不高兴我心里都乐开花了”
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何宇:“脑残,咱们现在可以去投胎了吗?”
何宇也是个活宝的脾气,听完抱着肚子就笑开了。
戈雁声听到这儿突然品出来了一点什么,他停笔,抬头,阴森森的盯着白若尘:“白若尘,你刚刚是不是偷偷骂我了?”
白若尘连个标点符号都欠奉,他真诚的给何宇道了歉,然后站在旁边一直等何宇笑完。
何宇笑的实在是没力气了,索性就躺在了地上,他笑嘻嘻的看着白若尘:“你俩可真有意思。
哎,大兄弟,谢谢你愿意借我身体,我没什么留恋的了,送我走吧。”
白若尘点了点头,摊在地上的《白泽精怪图》又一次飞速的翻动了起来,何宇就这么躺在地上,抬头看着半空中围着自己旋转飞舞的书页,有一张绘兽轻轻地叫了一声,停到了何宇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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