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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宁也伸出胳膊来,紧握着柴瑞云的手。
柴瑞云魂不守舍,午饭也没什么胃口,趴在炕上睡了一个下午。
程砚洲出去打探消息。
赵红英也从隔壁林大娘那里把事听了个七七八八。
“是失足落水啊。”
顾莞宁松了半口气。
晚上程砚洲过来送饭,人没进来,赵红英去接了一趟,回屋里头说:“死的是个男知青。”
柴瑞云端坐在饭桌旁,睡了一个下午脸色恢复了不少,她问道:“昨天晚上队里放电影,是不是回大队的时候天黑没看路,才栽进河里了?”
又赶上下雨又赶上水库放水,黑咕隆咚爬不上来,也没别人瞧见。
坏事全赶到一起去了,倒霉催的。
摆上饭,赵红英也坐下来,“是吧。
听说那个男知青已经结婚了,对象也是知青,还怀了孩子好像都五六个月了。”
顾莞宁忍不住为那个女同志担心,“那以后她怎么办?”
叹息着摇头,赵红英道:“这么大肚子也不能打掉孩子,只能生下来带着。”
本来知青赚自己那口饭都艰难,再带一个孩子就更难了,尤其还在丰收大队。
落水事件被定性为意外。
县城公安再是不愿意也得信。
一个结过婚的男知青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值得被陷害。
这两天顾莞宁的二哥要来。
冯秀芝知道后激动地团团转,跟队里请假准备,一天三趟地往县城跑,见着好东西就买下来,就等顾鹤庭来好好招待。
从而能一举定下程砚洲和顾莞宁的婚期。
刚退烧来程家吃饭,顾莞宁就被冯秀芝拉住盘问:“莞宁,你二哥多大岁数了?结婚没?有对象没?他爱吃啥?有没有什么忌口?”
顾莞宁:“……”
好不容易从冯秀芝手下逃出来,她去找程砚洲,往外瞧一眼指挥程叔晒被褥的冯秀芝,忍不住问:“你回家探亲大娘也这么热情吗?”
沉默两秒,程砚洲缓缓开口,“我离家的时候我娘也没这么忙。”
这……
斟酌良久,顾莞宁安慰道:“这就能看出来,你是大娘的亲儿子。”
吃饭的时候,冯秀芝盘算着现在的准备还是不满意,“我还琢磨着买两条鞭炮呢。
结果昨天过节去供销社一问,都叫丰收大队几个知青买了。”
程长河插嘴问:“知青买那玩意干啥?不能吃不能看。”
冯秀芝白了他一眼,“你那个脑子,不知道就吃你的吧!”
塞了个馒头堵住程长河的嘴,冯秀芝道:“这不昨天没了个男知青么,人家好好相处了几年的同志,琢磨着要办个热闹的葬礼。”
情理之中,也就没人在意。
丰收大队。
意外死了一个知青,这几天都是葬礼,大队社员也过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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