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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难地道:“这不好吧,都2020年了,一夫多妻犯法的。”
白清卿听了她的话竟也没生气,将米粥放在桌上,柔声说:“我只是觉得,我和姜小姐没有过矛盾,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没有过矛盾?鸢也笑意微微,单凭她是尉迟的妻子,她是尉迟养在外面的女人,她们就和睦不了。
“那就聊聊吧,”
鸢也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晋城?”
白清卿一顿,抬起头:“姜小姐要我离开?”
“对,我觉得你很碍眼,所以希望你快点离开,最好就这几天,别让我过个糟心年。”
鸢也微笑。
白清卿抿唇道:“迟不会让我走的。”
鸢也挑眉:“腿长在你身上,你愿意走就能走。”
白清卿仿佛是觉得她的话很好笑,竟摇头笑出了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迟最爱的女人,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我怎么可能离开他?”
“尉家不承认的女人,就是有一打也没用。”
鸢也笑,“最爱?他要是真的有那么爱你,四年前怎么不把你娶回家?‘爱你就让你做见不得光的恋人’?真爱现在都这么玩的吗?”
“姜小姐的话是悖论,如果迟不爱我,怎么会让我生下阿庭?姜小姐嫁给迟两年,怎么会一直没有孩子?”
白清卿帮她掖了掖被角,在倾身时,声音轻轻的说,“他和你的时候有做措施吧?但和我,从来没有,他还想让我给阿庭生个妹妹。”
鸢也放在被子上的手,倏地捏紧,复而抬起眼皮,眸色冰寒。
白清卿直起腰,莞尔道:“所以要走,也是姜小姐你走。”
“我刚做了手术,医生嘱咐我不能大笑,白小姐就别跟我讲笑话了。”
鸢也道。
“你觉得我只是在开玩笑?”
白清卿反问。
鸢也讽刺:“你如果在开玩笑,就是脑子有问题,我给你一个第三者让位?”
白清卿摇头:“迟四年前就跟我在一起了,我们还有了阿庭,而你,卑鄙地用骨髓要挟迟娶你,占的是本该属于我的位置,现在却说我是第三者?”
“姜小姐,你好歹也是精英人士,不能这么不知廉耻吧?”
现在倒成了她不知廉耻?鸢也趣味地一笑:“那请问明知道他已经娶了妻子,还留在他身边的白小姐你,又有多知道廉耻?”
白清卿神情一凛,仿佛又要说什么,鸢也直接打断她:“你又想说尉迟是先跟你在一起的?”
嘴角一晒:“算了吧,兜来转去就这一句话,我们争到明年也没有结论,我只说一句——”
“你既然觉得自己比我先到他身边两年,你还给他生了孩子,所以他是你的,那么,请问,你为什么不让他娶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娶我?你两样都做不到,现在和他同在一本结婚证上的人是我,法律只承认我和他互为对方所有,那么你就是第三者。”
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白清卿的脸色在听到她这句话时白了一度。
鸢也顿了一顿,语气缓了些许:“人活着要有尊严,我要是你,我就离开他,丢了爱情也别丢了自我,在你接受他娶别的女人的那一刻,他就不是你的了。”
“至于骨髓,确实,当初是我说的‘他娶我,我就捐’,你可以说他是为了救孩子,所以受我威胁,但是,当初我提出这个交易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告诉我有你的存在,也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可见是白小姐你把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看得太重。”
白清卿呼吸明显一滞,涂着枫叶红色口红的嘴唇,也在小幅度地颤抖着。
鸢也现在给她说话的时间,可惜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鸢也凭自己的本事,从一个小职员走到商务部副部长的位置,论口舌之争,她还真没输过谁,甚至还能在轻描淡写间,杀人诛心。
“他拿尉太太的位置和我做交换,看重的是孩子不是你,虽然我也很奇怪,他那么在乎孩子,怎么会这样轻视你,难道你不是孩子的,”
鸢也眯起了眼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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