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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广的痛快,让一直为他捏把汗的何夏长和沈立言大吃一惊,沈立言更是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何广没听他刚才的提示。
但何礼和其他人却都是很高兴,他们这么兴师动众,不就是为了揩揩油,跟亿万锦鲤打打秋风,让何广主动承担一些责任么。
“好,很好!”
不分何夏长夫妻提出异议,何礼一锤定音,把这件事提前敲定:
“广儿不愧是我们何家第一个大学生,深明大义,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道理……”
这一顿夸,把何夏长和沈立言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两人只能暗暗摇头长叹。
看着父母焦虑的眼光,何广给出一个“我懂的”
眼神,让他们不要太担心。
在回家之前,他就知道这番出血是不可避免的,农村的老宗族思想很严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早就深深刻在他们的骨子里了。
更不要说这些叔伯兄弟,其实在心里都觉得,他们对何广有恩,对何夏长一家有恩,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回馈。
如果仅仅是民意,还不足以裹挟何广,何广完全可以避而不见、装聋作哑。
其实,在何广的心里,或者在每一个年轻人的心里,都有一番做出一些事业,衣锦还乡的心愿。
最关键是,何广今年也的确赚了不少钱,虽然在杭州,相对于杭州高到天际的房价,那只是一笔小钱,但在望龙湾这个小地方,那笔钱已经足够做点事情了。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何广慢慢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往下压了压,等众人的讨论声小了许多,何广才笑盈盈地开口说道:
“今年发生了许多大事,正好趁大家都在,我给大家交个底……”
眼光换换从众人的脸上掠过,何广看到了期盼、激动、贪婪、希望,但不管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何广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值得帮的人,他才会帮!
救急不救穷!
他绝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在心中重新回想了一下这三个原则,何广继续往下说道:
“首先,那一个亿并不是我的,对方的来路已经基本查清了,是某个涉及黑道的家族,为了洗钱,故意从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的商业银行转给我的。
他们现在正忙于内斗,没有时间管这笔钱,但有一点很明显……”
说到这里,何广竖起一根手指:
“只要他们内斗结束,他们必然会来追讨这笔钱,以对方的实力和行事方式,我不可能也没有能力瞒下这笔钱。
所以……”
说到这里,何广陡然抬起眼睛直视众人的双眼,从何礼老爷子开始,一个个看了过去,知道确定每个人的双眼都看见了自己,何广才继续说道:
“这笔钱我绝对不会动,也没有那个胆子去动,我希望,以后不要有任何人说出动用那笔钱的话。
我何广要花钱,也只花自己得钱,只堂堂正正地花钱,不做偷钱的贼!”
“说得好!”
四叔何冬藏第一个高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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