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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鹤庭从饭碗中抬头,一眼就看穿这小丫头的用意,他梗着脖子嘴硬道:“你不懂,我这叫战术。”
顾莞宁侧耳恭听,“细说。”
顾鹤庭:“……我那是假装喝醉。”
顾莞宁偷笑,“萧姨她们话剧团没有二哥真是巨大的损失!”
顾鹤庭闭闭眼,自暴自弃:“行了行了,想笑就笑吧。”
顾莞宁憋着笑,“之前笑过了。”
顾鹤庭反手扔支箭,“你反正当心,大哥也不会喝酒,我也不会,至于你……”
顾莞宁挺起胸膛,她怎么了?
顾鹤庭:“你八成也不能喝。”
顾莞宁不服气地鼓起脸颊,掷地有声:“不可能!”
她绝对是那个例外!
她拉来程砚洲给她评理,“顾鹤庭说我不能喝酒。”
程砚洲沉默:“……”
程砚洲找借口:“喝酒伤身。”
他得给媳妇儿撑场面,“你身体还没好,喝酒这种事暂时我来。”
顾莞宁绷着的小脸松缓些。
程砚洲在她耳边小声补充:“二哥一口就倒,我最低也能喝一杯,咱俩平均一下都能比过他。”
顾鹤庭也沉默。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今天也算见识了。
一旁赶过来看热闹的谢晓峰:“……”
他隐约想起,那年儿时,表弟顾鹤庭帮自己找场子,赢了以后一脸不屑:“以后这种脏活儿不要找我。”
据说这句话来源那位只见过几面的漂亮小表妹。
如今……
呵!
谢晓峰看看小两口,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再看看顾鹤庭,果真恶人自有恶人磨。
此时不跟着起哄就不是谢晓峰了。
于是恶人顾鹤庭有了个外号:顾一口。
去车站的路上顾鹤庭整个人都在深深的自闭中,背对着顾莞宁拒绝交流。
到车站的时候天都黑了,谢晓峰帮着把东西搬到火车上,接好热水才离开。
车子比来时速度更快,一觉还没睡醒,凌晨四点多就到了阳市。
天黑不好开车,亏了曲副团提前俩小时出发,到的时候比车子进站的时间还早了一刻钟。
回到营区,几个人在食堂吃完早饭,回宿舍洗漱后就往床上一躺,睡到晌午饭点才又聚集起来。
顾莞宁抱着竹筐下楼跟大家瓜分,程砚洲把昨天上车前萧晴沅塞的烙饼馒头给切吧切吧下锅炒出来装盆。
谢明望和顾鹤庭去后勤部找人搬床。
再有一周程砚洲爹娘就到了,住在市里相当不方便,只能让二哥去跟小舅住,他的宿舍腾出来给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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