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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伦认真的听罢,喃喃道:“要十多年这么久才养起能相守的交情吗?那为什么有的人却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勤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感情的事情,本来就难说的,有的人看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对了,一辈子忘不掉的魔怔,只愿意和这个人在一起,有的人看一眼虽厌烦,但后面相处的多了,却又能看到不少那个人的好处,然后越看越对,老人总说,日久深情,时间越久,感情越是经得起考验,才越牢固吧……”
蒋玉伦却摇头,笑的有些嘲讽,“母亲和父亲,那倒是真的经历了年深日久的考验,最终不过证明当初是瞎了眼。”
勤子:……
蒋玉伦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小竹的事情……”
勤子担心死了,眼瞅着要成亲了,这忽然闹出这么一出,那个常喜怎么回事?
蒋玉伦道:“我骗你的。”
勤子:……
勤子又是高兴又是哀怨的退出去之后,屋中只剩下蒋玉伦一个人看着茶盏神色复杂。
勤子和小竹虽是下人,身份卑微,两人却至少也是两情相悦的,他……他这辈子活到现在,也就只把封长情一个放在心里过,却只能永远的放在心里了,仔细算起来,他这掣肘安南的世子,似乎还活的不如勤子乐趣多。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急着回安南,那他和封长情会多一点时间相处,现在的情形会不会不一样……
*
唐进抱着封长情离开王府之后,念着封长情身体不适,不敢让她再吹风,让人套了车,自己带着封长情坐马车朝着方家宅院走去。
上了车,唐进便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她没有一处伤口,才作罢。
封长情无语,“这是做什么?我还能骗你不成,说了只是手臂脱臼。”
“你的确不会骗我,我是怕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受了几处伤。”
封长情:……
唐进握着封长情的手,正要说什么,却看着封长情身上的衣衫怔了一下,“这是……”
封长情也低头看了一眼。
她现在身上穿着宽大的男士丝质的中衣,套了两层,“约莫是蒋世子的——”
唐进打翻了醋坛子,心里不爽极了,狠狠把她按在了自己怀中,“回去就换了。”
“好。”
封长情靠在他胸前一会儿,解释道:“当时我被倒掉在马上,下着雨,后来掉下马,直接栽进了泥水里,随身的行李都丢了……他应该也是怕我得风寒,没有衣服换,所以做了好事。”
唐进闷声道:“猜到了,我是气自己现在成了事后诸葛亮,总是不赶趟,让你受伤让你不舒服,如今更是连救你都慢了半拍,都不敢想要是没有蒋玉伦凑巧经过,你会怎样。”
封长情用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才道:“危险要来时,你便是待在屋中吃饭喝水,也会来,不是你安排不好,也不是你不赶趟,是事情就那么巧,我也没想到会在那条路上遇到韦不凡。”
说到这个,唐进脸色阴沉,问道:“方才岳长庚去见了我,说话吞吞吐吐,韦不凡到底怎么回事?蒋玉伦说还有兰成,又是怎么回事?”
封长情从他怀中起身,迟疑的看着他。
“怎么了?”
唐进略低了下头。
封长情问:“你去看过夫人了吗?”
“去了。”
唐进道,“我在这边虽有个中郎将府邸,但从没住过,倒不如别馆一应俱全好修养,所以我让小刺猬照顾着母亲在别馆那边暂且住下了。”
“那你……没有看到别人吗?”
“我只去看了母亲,惦记着你的身体,看完就回了王府,怎么了?什么别人?”
封长情犹豫了一下,才道:“唐薇。”
唐进的眼底闪过一抹极不可查的复杂,“她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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