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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里头的确是弦音和峒渊。
一股子火烧起来,焦躁难忍,我急得来回走,「有没有啥好办法让他俩分开!」
宋巍看着我,「只是两副皮囊。
」
「有区别吗?」我一脚将地上的石子踢远,头疼道,「皮囊是别人的,快活是自己的!你看看我!当初跟峒渊好的时候,就是皮囊!」
宋巍突然不说话了,半晌,他道,「你喜欢峒渊什么?」
我一愣,「他好看啊。
」
当年峒渊做皇帝时,杀伐果决,运筹帷幄。
只有我知道他笑起来什么样,对着人说起情话来什么样。
峒渊说,这叫独宠,宫宴一百多道菜,独独我的小桌子摆满糖糕,半夜饿肚子,峒渊能偷着带我跑去御膳房。
峒渊的御书房,整个后宫只有我能进。
他能陪着我,蹲在御阶上看星星月亮,也能为不小心翻了别人的绿头牌,在我的宫门前站一夜,肩头披满露水。
我记得这么多,唯独忘了峒渊跟我说的每一句话,他成了一个剪影,单薄又虚幻,一时间我心里被恐惧挤满,却不知道恐惧因何而来。
这些话没法说,一开头,就像老太太裹脚布,又臭又长,连司命都不爱听我这些陈词滥调,宋巍能听下去?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佯做客气,也问道,「文曲君也有喜欢的人?」
宋巍说,「有。
」
我一抖,强撑着脸皮试探,「在我轻薄你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这可怎么是好珍贵的同僚之谊,如昙花一现。
我看着宋巍,「」
宋巍也看着我,「」
我说,「对不住。
」
宋巍的目光不凉,却仍感觉不到暖意,他的眼睛像波澜不惊的深潭,是死水,看不到希望,连笑都是含蓄的,像微不足道的风刮过去,在厚重的水面上吃力地掀起一点点涟漪,很快消磨干净。
我问道,「她知道了?」
他说,「我命苦,喜欢谁,便也害了谁。
实在没太大必要让她知道。
」
我心底五味杂陈,半晌,拍了拍宋巍的肩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改日我请你喝酒。
」
宋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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