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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事报给了程会计,他转头去问那组的社员,那组的社员都说自己把铲子交上去了,赵麻子也那么说。”
“但是丢铲子的前几天,我偶然见到赵麻子在大队仓库外转悠,我一猜肯定是他偷的。”
“只有他有偷农具的时间,也只有他有偷农具的动机。
他家穷,他又好吃懒做,拿的工分比知青还少,他很有可能偷了农具去卖钱。”
顾莞宁眼珠一转,抓住了重点,“可是红英姐你没有亲眼看到,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偷的。”
赵红英伸手给顾莞宁掖掖被角,“我可以去作证,比起赵麻子,大队长和社员们肯定会更信我的话。
况且也没冤枉了赵麻子。”
她冷笑一声,“昨天的事不能张扬,但也不能算,那就找个别的理由。”
赵红英有这份为自己着想的心,顾莞宁很感动。
但是她得说,“还是算了吧。
红英姐你出面指认的话,赵麻子肯定对你怀恨在心,他如果盯上你怎么办?”
“桂花婶子说了不会放过赵麻子的。”
顾莞宁拉着赵红英的衣角,不想让她为自己趟这趟浑水。
赵红英刚想说什么,在外头听了一耳朵的冯秀芝推门进来。
她脸上带笑,“莞宁醒了?“
“大娘做了早饭,我叫老三端过来,趁热吃点?”
说着,冯秀芝回头喊一嗓子,“老三,把饭端来这屋!”
顾莞宁连忙坐起来。
程砚洲端着米粥、咸菜和包子油条进来,放下后转身就出去。
余光看到顾莞宁苍白的脸色,程砚洲眉头一皱,身体不好饭量也不大,怪不得容易生病。
冯秀芝去把门关严实,回来坐下,“大娘跟你俩一块吃。”
顾莞宁坐到炕沿上,“大娘,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冯秀芝不咋爱听这话,夹了个包子给顾莞宁,“吃饭,你瞅你这脸白的。”
赵红英也拿起筷子,看一眼桌上丰盛的早餐,就是城里双职工的家庭也不敢这么吃。
立马又觉得欠了冯大娘许多。
冯秀芝喝口粥,见两个姑娘都小口小口吃着,她笑着道:“刚才我听了一耳朵,赵知青,大娘觉得莞宁说得有道理。”
赵红英抬头,“啊?”
冯秀芝放下筷子,打算好好跟俩人说道说道。
“赵知青你原是个脑子清楚的,大娘看这事你是气狠了,一时才想不明白。”
“首先,赵麻子肯定不能放过。
你桂花婶子昨天知道这事后,立马就回家跟大队长商量了,你就放一万颗心,赵麻子很快就遭报应的。”
“第二,这件事不能张扬,也绝对不能往外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不跟赵麻子扯上丁点关系。”
“咱不认识他。
问起赵麻子是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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