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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的表情,瞬间谨慎。
她拉过姚娜的手,摊开一看,果然如谢丁所说那样,手掌心里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褐黄色,她不敢立即确定,又去查看脚心,那边情况稍微好些,也是黄,但颜色稍浅。
虽是如此,夏沫的神情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
“孕妇的手心脚心发痒,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不一定是因为皮肤问题引起,而极有可能是……”
夏沫突然止住了口,没有贸然的把自己的猜测给说出来。
谢丁和姚娜正认真听着,她突然不说了,两个人就一脸别扭,又追问了几次。
夏沫神情谨慎,把张冬喊过来,重新做了工作分配。
她让张冬主力去照顾暖箱内的新生儿,记录并监测好数据,有异常时立即喊她过去。
接着,夏沫直接把氧气面罩翻了出来,给姚娜戴在脸上,并且告诉她要保持冷静,杭市人民医院内有足以治好她的专业医生,以及所需要的一切医疗设备。
姚娜有点害怕,眼泪汪汪的看着丈夫,欲言又止。
夏沫又问:“孩子出生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谢丁的心里边一阵阵的慌,但这种紧张的情绪,反而很容易刺激着大脑高效运作起来。
他低呼:“小宝宝出生后不会哭,护士还轻弹了下她的脚底板,但他女儿就只会小小声的哼唧几声,嗓音特别沙哑,连我这个非医学专业人士都能看出来孩子是有问题的,于是我立即去找了护士,护士又去喊了医生。
临市早产可的医生给孩子做了检查,清理了孩子胃里残留的羊水,但又检查出孩子的呼吸不好,血氧很低,需要转院。
手续办的很快,不到四十分钟,就安排我们上了救护车,还提前跟你们取得了联系,后来就与你们汇合了。”
一口气讲完整个过程,谢丁也急的快哭了:“夏医生,我女儿是不是也有什么问题?”
夏沫回答:“你先冷静,我们到了医院后,会立即安排给产妇和新生儿做详细的检查,一切以检查结果为准。”
说完,她却对张冬说:“我们车上是不是有携带新生儿的呼吸机?”
“有是有,但是,需要安装。”
张冬神情局促。
“路上不是让你准备好了吗?怎么还没装上?”
夏沫真的急了。
“我在路上调试安装好的是给产妇使用的氧气机,至于给新生儿的那一部呼吸机,我们出任务这么多次,根本就没用到过,我还以为,这次也用不着呢?”
张冬有些委屈。
每一项医疗耗材,拆开后,不管用不用,都要丢弃,不能留给下一个患者使用。
在未做出确定之前,他不提前弄,也不算是有错。
但夏沫显然并不认同这一点:“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听从别人的提醒,不要自作聪明的去自作主张?”
张冬被怼的一愣,正要继续解释。
谢丁已受不了这种突然间紧张起来的氛围,大声地问:“夏医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为什么我老婆和我女儿,都要扣上吸氧的面罩,她们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夏沫只能放弃对张冬追责,先行安抚病人和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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