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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固然呕心沥血,皇帝以及国家的大力支持更是关键。
这三十来年,浦州在粮食、畜牧、棉麻、酿酒等行业上已打下坚实基础,这也是梁州和唐州能迅速崛起的大背景:浦州的麦子和麻衣,可以保障最基本的吃穿。
之后浦州发现大金矿,吸引来了不少移民,但跟南洲的楚州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楚州在不到二十年里,就从几百人发展到将近二十万,浦洲现在也不过十二万人。
原因也简单,楚州邻居众多,沿途一路殖民地,商贸来往频繁,而浦州孤零零毫无依凭。
同时土著在整个南洲几乎可以忽略,没安全之忧,不像浦州,还得跟黎人相处。
听说欧罗巴人就在东洲之东,势力强盛,移民自然乐意选择与世无争的南洲。
不过范浦归却信心百倍,他确定未来十年里,来浦州乃至整个东洲的移民会源源不断,十倍于过往。
这信心来自通事院师长对寰宇大战之势的介绍,以及确认通过黎人建国,暗中插手东洲,拓土争利的东洲策略。
更直接的前景来自国中现状,大建铁道,大兴土木水利,同时还要在黄河一带大搞还田于林工程,失地民人猛增。
加上纺织等业不断兴起,江南岭南等人口稠密地区,靠旧日耕织过活,不愿也难以转入新业的民人也难以计数。
政事堂正酝酿着主动推动新一波移民大潮,共和会与同盟会结党后,其宣传的施政纲要里,也将移民作为平抑国中矛盾,救助贫苦民人的主要手段。
结合国家的东洲策略,将移民更多导向东洲就是必然之举。
码头上,他的父亲范六溪和东洲总督、东洲都护等人一同迎接,不仅是欢迎他范浦归本人,了解朝廷东洲策略之心更为急切。
“宰相推选?院事们自个鼓捣去吧。
东洲是特殊之地,陛下、军部和通事院都盯着咱们呢,派庄将军过来就是明证。
不管宰相是谁,都无足轻重。”
如范浦归所想那般,范六溪和东洲官员们不怎么关心宰相人选。
袁世泰出身军界。
周煌关注华夏一体,对东洲而言,都没太大差别。
东洲还是个混合体,东洲公司的前身是皇帝所建的大洋公司。
经营东洲与本土和新西班牙之间的商贸事务。
浦州立稳脚跟后,大洋公司就放开了垄断权,与范四海合股,变为投资公司,浦州、梁州和唐州这三家殖民公司,以及民间诸多产业,例如金矿、工坊都有东洲公司的股份。
原本是范四海主掌东洲公司。
范四海辞世后,范六溪接掌。
范六溪在东洲乃至浦州的官府里没有一官半职,但作为东洲诸多产业的东主代表,他几乎是东洲的无冕总督。
他在东洲两院兼任东西院总事,也大异于中洲本土之制。
这样的权力架构当然只是过渡,圣道三十三年设立东洲总督,圣道三十七建东洲都护府,都是将东洲逐步纳入国家体制的举措。
当然,未来殖民公司改怎样改制,有东洲公司前例在。
大家心里也有底。
若干年后,融各家殖民公司为一体的东洲财团就源自于此。
作为东洲产业代表,以及东洲本地人,范六溪对拓土谋划的热心,比儿子更为炽热,也更着眼于实际。
“红衣就来一个师,还不能越界?你已雇了仆兵和镖局?很好,朝廷虽不出面,可已经给了咱们最大支持,若是不抓住不列颠和法兰西人对战这个机会。
越过东面大山,那就真是丢脸了。”
听到儿子带来的消息,范六溪欣慰之余,战意也升了起来。
“可现在大家有争论,到底是着眼于黎人建国,还是跟西班牙人干一仗。”
接着范六溪道出了东洲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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