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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
另一边,赵麻子被突然出现的男声吓了一跳,回头看那人,“卫进哥,前面有人。”
“知道是谁吗?”
“我去瞅瞅。”
这时手电筒的光晃到眼前,赵麻子刚想怒骂一句,就听那人继续道:“快下山通知大队长,有人上山偷树!”
话音落下,就是一阵匆匆行走的脚步声。
赵麻子着急道:“不好,卫进哥咱被当成偷树的了。”
“走!”
被叫做卫进的男人当机立断,“他们不止一个人,被发现我在你们大队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不等赵麻子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赵麻子见状也只好赶快跟上。
一阵匆忙渐远的脚步声后,林中又安静下来。
顾莞宁睁大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和惊奇,不错眼地盯着程砚洲。
程砚洲大步回到顾莞宁身侧,“可以出声了。”
顾莞宁松开手,“哦。”
看了眼刚才赵麻子的方向,她心有余悸地问道:“他们是走了吧?”
程砚洲点头,重新蹲下来,趁顾小知青不注意握住她的脚踝,“走了。”
他解释,“社员不能私自砍树,被发现要罚款,记大过,还有处分。”
私自砍树……
顾莞宁的视线不自觉飘到林子前面,那里的地面上躺着几根树干。
她一副‘哥俩好’的表情,凑近些小声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程营长。”
程砚洲没听懂:“嗯?”
顾莞宁指指地上的树,“砍树。”
程砚洲忽然面色一变,沉下脸,上半身缓缓逼近,声音低哑仿佛浸着丝危险,“顾知青,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顾莞宁呼吸一滞,心脏提到嗓子眼,害怕地闭上眼睛,着急道:“我我我不说程营长你信——”
“啊——疼疼疼——”
顾莞宁表情一僵,下一秒皱着脸一脸痛苦,抱着收回来的脚踝小声叫疼。
“好了。”
程砚洲笑着看她,“很疼吗?”
顾莞宁委屈地吸吸鼻子,眼眶通红,弱小可怜又无助,“还…还好。”
“程营长我不会往外说的。”
虽然知道程砚洲刚才是吓唬自己,但顾莞宁还是再次强调了一遍。
“嗯,我信你。”
程砚洲转身,宽阔坚实的后背对着顾莞宁,“上来,我背你。”
顾莞宁纠结没两秒,爬上了程砚洲的后背,“谢谢程营长。”
她两只脚一只骨折一只扭伤,想要下山心有余却力不足,还是别逞强了。
背着人站起来,听见这话程砚洲挑眉,顾小知青这性格
意外地爽快不忸怩。
夜晚的山路很不好走,程砚洲不得不放慢步子。
黑黢黢的山林中,不时有野兽嚎叫的声音随着冷风从不知名的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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