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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刻眼神警惕:“什么事?”
他想,伍小姐要是在这种情况下都要对他表白,那可别怪他给女孩甩脸子了。
伍静璇
并没有表白,而是说了另一件事:“十月八号晚上,在你公司附近一条斑马线上,你是不是骑着电动车,差点被车撞?”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具体是哪一天,江刻已经记不清了,回答:“对,怎么了?”
伍静璇说:“那个开车的人,就是我。”
江刻:“……”
“对不起,江刻。”
伍静璇眼神诚恳,“那天我没下车去问问你的情况,我吓坏了,请你原谅我。”
“啊……”
江刻没想到他和伍静璇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没事,当时没撞到,你以后开车小心些,真把人撞坏了,人家也是有家有口的,可能一辈子就毁了。”
伍静璇垂下眼:“我刚才在想,如果当时我下车了,我们会不会……”
“不会。”
江刻不管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什么都不会改变,我那天赶着回家就是要去给我老婆做饭,做梅干菜扣肉,我还记得呢。”
伍静璇无言以对,眼圈儿渐渐泛起红来。
江刻毫不怜香惜玉,和她说再见,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伍静璇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忍了一整晚的泪水终于滑出了眼眶。
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别人家的女儿,爸爸给她提供优越的生活和学习环境,她也不负众望,学业优异,知书达理,并未养成骄纵跋扈的性子。
可在卫生间看到那张合影时,有一瞬间,她真的生起过横刀夺爱的念头,想利用爸爸的权势来给江刻施压,逼他和女友分手。
她是真的对江刻动了心,也许是一见钟情,然而,在知道江刻已婚后,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要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能轻易和妻子离婚,那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人走到她身边,伸臂揽上她的肩,她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见她的泪,轻声说:“爸,我没事。”
伍德良已经知道了江刻发朋友圈的事,拍拍女儿的肩,递给她一张纸巾:“一个男人罢了,不值得为他哭。”
伍静璇接过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我真的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走吧,跟爸爸回家。”
伍德良面色阴沉,揽着女儿往回走,心里想着,窦钧和江刻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居然敢这样欺骗他的宝贝女儿?
哼,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
——
江刻回到家,唐亦宁正在看电视,穿着一身软乎乎的粉色珊瑚绒睡衣,抱起膝盖,将自己团成一团,小鸟似的蹲在沙发上。
客厅打着暖空调,温暖又干燥,江刻没穿厚外套,抖落一身寒意,看了眼墙上的空调开关,说:“咱们是不是得买个加湿器?太干了。”
唐亦宁没理他,眼睛还望着电视机,不知道是看入了迷还是在发呆。
江刻脱掉西装、扯掉领带,洗过手后坐去沙发上,把那只小毛球搂到怀里:“和你说话呢,你怎么都不理我的?”
唐亦宁小鸟依人般往他怀里拱,江刻抱得很满足,想起自己那件珊瑚绒睡衣,也不那么嫌弃了,揉着唐亦宁的头发说:“刚才江岳河给我打电话,说一月二号江可聪结婚,让我带你去喝喜酒,我答应了。”
“哦。”
唐亦宁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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