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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野脸色一白。
乌蔓忍得肚子都快抽筋,她从刚开始就疯狂想笑。
一向敢怼天怼地的追野受制于一只小蟑螂。
她甚至都脑补出更小一点的追野对着蟑螂捂着脸大哭的蠢样了。
“那我就去找你睡。”
追野冷静下来看出她在故意吓他,同样不怀好意道,“蟑螂来的时候,还有阿姐帮我拍死。”
“……做梦。”
乌蔓语气一滞,又被追野反将一军。
之后追野说什么都不敢再进卫生间,拎了桶水出来要在院子里洗。
乌蔓感到很荒谬:“这可是在外面……”
“这明明是家里的院子。”
追野手搭在裤腰上,懒声说,“你不进去是想看我洗?”
乌蔓端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啪一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门外追野还不放过她,笑道:“性感少男露天洗澡秀,十块钱一场,很便宜哦!”
乌蔓在里头大声喊回去:“你还漏了一个定语,怕蟑螂的性感少男!”
门外头追野熄火了,安静如鸡。
乌蔓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了人,地上一大片潮湿,像刚下过雨。
她估摸着追野大概回房了,路过院子中央,一朵紫藤落到她的脚边。
抬起头,追野正坐在屋顶上冲她招手。
“阿姐,上来看月亮。”
乌蔓皱起眉:“疯了吧,大半夜跑屋顶上看月亮。”
“也没别的事好做啊。”
“你赶紧下来吧,坐上面很危险!”
“不会!
你上来坐坐就知道了。”
她没有理会追野心血来潮的邀请,甩甩头进了房间,既然什么都不能做,不如睡个养生的美容觉。
她一边吹着头发,在吹风嘈杂的嗡嗡声中,一边听见了悠扬的口琴声。
乌蔓关掉电源,那口琴声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房间里很暗,她坐在梳妆台前,听着那声音隔过窗台朦胧地飘到耳边,像极了《春夜》里他们初吻的那场戏,她坐在阳台,远远地能听到有人在吹口琴。
这一回,吹口琴的人变成了追野。
在口琴的乐声中乌蔓认真反思,她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电影和追野培养感情吗?
他要疯,她也只能陪着他疯。
如果彼此相安无事,那住一年都没有用。
乌蔓叹口气,拔掉吹风的插头,湿着头发来到院子里。
她仰头大喊:“怎么上去啊?”
口琴声断了,追野伸出个脑袋,指了指一旁的梯子;“爬那个上来。
当心点。”
乌蔓无奈,抓住梯子慢慢向上爬。
追野在上头抓住它,不让梯子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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