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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折腾完,都快五更天了,展昭和白玉堂想先小睡一会儿。
可躺在被窝里,却完全没有睡意。
展昭盯着幺幺垂在半悬空,慢悠悠一晃一晃的尾巴发着呆。
白玉堂眼前反复出现刚才黑衣人变成盐的那个过程,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展昭忽然坐起来了,问白玉堂,“吃宵夜么?”
白玉堂也坐了起来,“去太白居喝杯酒?”
展昭拽了外袍披上,“走!”
……
太白居天不亮当然是不开门的,但后厨很热闹,厨子和伙计们都在准备今天的食材,有些炖菜已经上锅了。
厨神郭天正好在,见展昭和白玉堂跑去了,就炒了俩小菜烫了壶酒,跟他俩一起坐着喝两杯。
几杯酒一喝,再加上小风一吹,展昭和白玉堂倒是觉得没那么烦了。
白玉堂问起郭天,盐和盐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展昭觉得五爷正儿八经问对人了,这世上对油盐酱醋最有研究的,可不就是厨子么!
“那区别可大了!”
郭天道,“不说产地,光粗盐细盐就各有不同,晾晒的手法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想起开封府又要多一堆盐,就觉得酒水都带咸味。
郭天乐了,问,“你俩是查案子么?我也听说了,好好的考着试考生突然变成盐了。”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点头。
“我还以为你俩不查这案子呢。”
郭天托着下巴给两人倒酒,“毕竟最近传的最凶的还是太尉灭门的案子。”
展昭和白玉堂接着叹气。
“说到太尉曹魁,我认识个人,他说自己跟太尉是老乡。”
郭天一句话,展昭和白玉堂立刻精神了,盯着他看——老乡?
郭天道,“我平日不总去三家弄耍钱么,有个推牌九的赌友叫黄万,西北人,平日就倒卖些西北土产,很有门路,我常跟他买些稀有食材。
有一次我们赌钱的时候,他就猛吹牛皮,说自己跟太尉曹魁是老乡什么的。
我们当时都当他瞎吹,他见我们不信还急眼了,说曹太尉经常托他从西北老家买东西,可熟了。”
白玉堂问展昭,“太尉是西北人么?”
展昭皱个眉头,“我怎么听说他老家是应天府的?”
白玉堂想了想,“多罗说他爹多启跟曹魁很早就认识,还认识他夫人,多罗哪里人?”
“应天府的人啊。”
展昭倒是很肯定,“多罗讲过自己祖籍应天府。”
“那你那位朋友黄万哪里人?”
白玉堂问郭天。
“熙州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不解,“熙州离黑风城都不远了,这么远啊?”
郭天,“所以黄万的确是吹牛么?”
“上哪儿能找到黄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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