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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凉毓自顾自的道,“公主可晓得是何人指使的?”
他不等雒妃回答继续道,“小子猜,这幕后主使该是秦勉吧?”
雒妃这下倒真意外了,一双湿润桃花眼不带眨地望过去。
就这会功夫,解凉毓已经用完膳,他接过季夏递给他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和手,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有甚好难猜的,秦勉那厮,打小就爱拉拢一些下三滥的人为己所用,若说容王是真小人,这秦勉充其量就是个伪君子。”
末了,他才还愤然加一句,“小子最不待见伪君子!”
瞧他那对秦勉不忿又轻蔑的表情,雒妃反而觉得奇怪了,这两人虽同是庶子,可年纪不一,该没交集才是。
仿佛看出雒妃在想什么,解凉毓冷笑了声,大方的承认道,“他可是欺负过小子的,小子记仇的很。”
雒妃一愣,庶子和庶子不该是同病相连来着?
解凉毓似想到什么,正色道,“公主,小子可容不下秦勉那厮,有我没他,是以公主不能招揽他!”
雒妃总算明白解凉毓这般巴巴地跑来泠泉庄是为何了,原是在担心她将秦勉收为己用。
她用了个大半饱,揩了揩嘴角,首阳动作麻利的将杯盘碟盏收了,两人遂移步花厅。
她见解凉毓端坐在圈椅上,板着脸故作老成,便起恶劣的心思,“本宫没收秦勉,可也没收你吧。”
闻言,解凉毓一瞬睁大了眼,脸上的神色好似有些受伤,好半天他才一本正经的道,“公主让小子上了书院,作为回报,小子早就定了决心,凡事都跟着公主了,就算是瞧在公主这边的吃食上,小子觉得也是不亏。”
雒妃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她定定看着解凉毓,似乎要分辨他话中真假,奈何她本就不擅掌控人心,目下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故而她岔开话题道,“说说,秦勉因何这样做?”
解凉毓顺势回道,“不管他是为何,总归是与容王有关就是了。”
雒妃冷哼一声,“跟容王有关,就拿本宫做筏子?”
此前霜狼族受的那些苦头,她可是一刻都没忘,这厢还没与他理会,他倒以为她雒妃是个性子绵软好欺负的!
对秦勉得罪了公主,解凉毓是乐见其成,他不遗余力地煽风点火,“小子帮公主出气吧?”
最好将秦勉打压的不能翻身为最好!
雒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叫解凉毓心里一凉,他赶紧又道,“公主目前处境,小子尽看在眼底,公主如想回京城,目下倒是个好机会。”
听闻这话,雒妃眸色一厉,“说来听听。”
解凉毓便侃侃道来,“坐山观虎斗,趁机浑水摸鱼,若再能掌着容王的软肋,公主回京无忧。”
这想法与雒妃的不谋而合,可她就是不晓得秦寿软肋在何处?
秦寿此人,全身上下,分明就没弱点。
解凉毓再问,“公主最想怎样处置容王?”
“削他的爵,夺他兵权,再弄死他!”
雒妃想也不想的道。
这话一落,解凉毓看着雒妃,嘴角上翘,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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