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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保持微笑,转向举着录音笔的助理,“这一段别记,文字记录的时候改成看肥皂剧,看小清新文艺片,除了恐怖片,其他什么都可以。”
如果阙清言回来以后,直接拒绝了她怎么办?
“老师你的漫画已经是畅销作品,那么在成功以前,有过什么让你觉得遗憾的事情吗?”
林棉:“没能长到一米八八。”
当时要是……要是再高一点就能亲到了。
“木眠老师,”
编辑的笑容维持不下去了,由衷问,“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林棉回过神,问:“什么?”
编辑看着她那双清纯无害的漂亮杏眸,把一句“想揍你”
咽了回去,继续下一个问题:“能画出动人的少女漫是很耗灵感的,那么老师你平时创作的灵感是来源于哪里呢?”
就在编辑下意识地觉得会从木眠老师嘴里蹦出“天赋”
两个字时,林棉思虑片刻,反问:“到时候这些都会登刊吗?”
编辑点头:“基本会的。”
林棉想好了话,揉了揉脸,开始回答刚才的问题:“是因为一个人……”
最后拍采访照的时候,林棉不是戴着口罩拍的。
木眠老师第一次以真容露面,编辑激动地抓着摄影助理来来回回凹了数十个造型,把在工作室里画稿的木眠拍出了唯美大片感,就差没出一套写真集了。
临走前,林棉又难得开口问编辑预定了样本。
“杂志出刊以后我肯定会寄一本过来的,”
编辑多问了句,“老师你是想看照片吗?不然我单独洗一份出来,到时候一起寄给你。”
“不用了。”
林棉看着墙上新贴上去的手稿,轻咬着压感笔,默默想。
她是想……把杂志给一个人。
这周K大的国际经济法课,阙教授出外差讲座,来代课的是手下带的博士生。
林棉每天例行下楼跑圈,跟周围巡逻的安保混了个脸熟,虽然知道阙清言还没回来,但还是抱着碰运气的小侥幸来上了课。
没有阙教授,阶梯教室趴着睡倒一片学生。
一旁的许彤撑到一半,神情涣散地痛苦道:“棉棉姐,我先睡一步啊。”
林棉的睡眠依赖症的对象显然只有阙清言,这会儿讲台上换了人,她清醒得还能帮许小彤记笔记。
记到一半,林棉搁下了笔。
她摸出包里的手机,划开屏幕,慢慢戳开微信。
阙清言的微信头像没有变过,动态一片空白,两人上一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发的那条上。
在每个社交平台上,他好像一直都像这样低调内敛。
就在不久前,林棉意识到她似乎没有深入了解过阙清言后,偷摸着去查了他的Facebook。
他在英国留学的那几年,多多少少会用Facebook,上面寥寥几条动态,每一条下都有几百近千条留言。
留言的有同校人,也有陌生人,多数都是形形色|色的女人。
林棉浏览完那些或暧昧或露骨的搭讪,心里脑补的小剧场已经把手帕给咬出了虎牙印。
好在阙清言对于这些搭讪,从来没有回复过。
不对……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他不回复别人,八成也不会回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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