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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公主费心,其实一个足够,它不会碎。”
房遗直的手攥的更紧了。
“没事,反正这玉料是从我四哥那里讨来的,你客气了,就便宜他了,他又不在乎这点东西。”
李明达此番话就是为了劝房遗直不必客气,好生收着就行。
“受之有愧,今日公主救了遗直的命,替遗直挡了麻烦,还送遗直这样贵重的礼物,”
房遗直拱手对李明达,“恐无以为报。”
“你是我的跟班,我照顾你应当的,你忘了么?”
李明达笑叹,随即又问房遗直,“之前答应我,什么事都会事无巨细的上报,怎不见你报?”
“正等公主问呢。”
房遗直跳下马,随即从马鞍的袋子里抽出两本册子,双手呈交给李明达。
李明达怔了下,接过来翻一翻,然后看眼房遗直,“你还真每天都在写。”
“跟班之责,不敢诓公主。”
房遗直不卑不亢地行一礼,仍旧气派昂然,根本就不像是臣服她的样子。
但真说到做到了,叫人挑不出毛病。
“行吧,那你就当我救你这事,是对于你这位忠心耿耿跟班的奖励,不必心中计较过甚。”
李明达说罢,就笑一声,带着左青梅等人离开。
房遗直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目送她去了,还是久久未曾收回目光。
“大郎。”
落歌牵着马,凑上前来。
“回府。”
房遗直方缓缓道,仍将那玉佩紧紧攥在手心。
……
李明达回了立政殿,就被李世民叫到跟前来。
李世民虽然早已经听田邯缮汇报案情,此刻却偏偏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面似一副好奇孩子的模样,让李明达赶紧给他陈述一遍案子经过。
李明达坐下来喝了茶,休息片刻,才整理语言跟李世民娓娓道来。
李世民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伸手拿一块‘过门香’塞进嘴里,脆脆地嚼着,跟听戏一样悠闲。
听到一半的时候,李世民叫停,问李明达:“所以这案子后来就是你和房遗直在破,尉迟宝琪因为怕鬼就躲了?”
“他是真怕鬼,”
李明达见李世民怀疑不信的样子,“其中有苦衷,不好对外人道。”
“我是外人?”
李世民问,“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内人’,何来外之说。
倒说说,什么苦衷,大不了阿耶跟你保证,不和其他人说。”
李明达遂和李世民讲了下尉迟宝琪童年时的‘恐怖’经历。
“这尉迟恭真就是个粗人,哪有这么教孩子的。
行了,他怕鬼不去的事,阿耶念在你求情的份上,不计较。”
“那阿耶计不计较堂叔贪污一案?”
李明达见李世民此刻气定神闲,有些好奇地问。
方启瑞忙使眼色给李明达。
李世民脸拉下来,不爽地叹口气,“早怒过了,瞧你阿耶心里才好受些。
这些皇亲国戚,仗着功勋地位高,就恣意胆大,肆意弄权贪腐蛀国,实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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