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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那个小少爷的关系,她还是看不明白。
通常情况下,金主想宠谁的时候是真的宠,给特权给耐心给宽容,要什么买什么,枕边人就会恃宠而骄,提出这个那个要求越界过线没了分寸。
可是小陈没有。
阿姨瞥一眼他后领里面若隐若现的齿痕,皮破了肉烂了都渗血了,那么深,看着就疼。
“小陈啊,你不说少爷是你小男朋友吗,”
阿姨说,“那他让你受伤了,对你也不好,还不在这住,你怎么也不跟他闹闹。”
陈寅用汤泡饭往嘴里送,含糊不清地说:“有原因,不是他的错。”
“阿姨,你有什么话等我吃饭再说,我礼仪课白上了,吃饭是不能出声的,我得改。”
他严肃地说了句。
“你吃你的。”
阿姨忙自己的去了。
“还不是他的错呢,我看你是观世音下凡尘历劫来了。”
阿姨走了几步,一言难尽的嘀嘀咕咕。
陈寅吃了点就放下了筷子,他现在的饭量大幅度缩减,被阿姨养成了少吃多餐的习惯。
屋子太大了,很冷清。
陈寅在餐桌前坐了很久都没想出来自己待会要做什么,更不说下午明天后天要怎么打发时间了。
陈寅去院里跑步,他忽地想起来自己的旧手机在方泊屿那,满子找不到他。
这不行,满子那小孩不得慌死。
陈寅认真想了想满子的号码,第一次打到了别人的手机上,他换了个数字才拨对了。
“谁啊?哪个鳖孙?”
王满生活不规律日夜颠倒,他这会儿还在睡,被陌生来电吵醒了很暴躁。
“你爹。”
陈寅说。
那头静了好几秒,接着是王满惊天动地的喊叫:“寅叔?真的是寅叔?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梦中梦他娘的?啊——操,好疼,不是做梦。”
“寅叔,你怎么换号码了,你在哪啊,姓方的……不是,你事忙完了没?”
“快完了。”
陈寅望了望院里空出来的几个地方,原来种的不知名植物都被那女的带人挖走了。
他寻思弄点什么把所有空缺都补上。
总算是想出能做的事了。
“手机换新的了。”
陈寅活动活动疲软的腿脚,“你存一下我这个号。”
“行,知道了,寅叔,我要去a市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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