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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想,这秦家当真是偌大本领,竟攀上了景川侯府的亲事!
只是,既是姻亲,景川侯如何又会着人来打自爱姑爷?
章知府先恭喜了秦凤仪一回,秦凤仪笑道,“介时还要请大人过来家中吃凤仪的喜酒才好。”
然后他就说了这事,秦凤仪道,“都是一场误会,那起子糊涂东西没把事情闹清楚。
是这样,我与李姑娘缘定三生,咱们扬州不是离着京城远么,李姑娘是与我大舅兄过来扬州的。
这亲事,已征得我大舅兄的同意。
我也请了方阁老和珍舅舅,就是平御史做媒人。
毕竟是李姑娘的终身大事,大舅兄给我岳家去了信。
我岳父接着信一看,想着,这谁家无名小子,竟敢求娶我掌上明珠?因未见我上门提亲,想是有些气恼,便打发管事来扬州。
那管事,且没个眼力,大人您想想,岳父未见我人品相貌,眼下自然有些着恼,可这说来,不过是我们自家人的事。
这管事倒好,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真猪油蒙了心的当街要打我。
我如何认得他呢?他这来了扬州,连我大舅兄也没见着哪。
我早上骑马去我大舅兄那里商量事,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一群人夹枪带棒的要对我不利,可不就把他们误认为绑匪了,以为他们要绑票我呢。”
“就是这么桩事。
我正说回家收拾东西,过几天随我大舅兄一同北上,亲去与岳父提亲。”
秦凤仪笑吟吟的就把这事按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
章知府何等心思玲珑之人,纵秦凤仪粉饰太平,章知府也听出来了,这亲事,怕是李家姑娘愿意,李侯爷不愿。
不过,章知府对秦凤仪亦是刮目相看,这小子虽生得是好,不承想竟能入侯府千金的眼。
章知府笑道,“既是你们自家事,我就不管了。
你以后,别总把人往衙门送,伤和气。
就譬如这事,倘叫你岳家知道,岂不恼?”
秦凤仪笑道,“我岳父也是,便是打发人过来,也打发个明白的,打发这么个二五眼来。
我是没见着他,我见着他,还得埋怨他一二哪。”
秦老爷轻斥,“这叫什么话,知府大人还不是好意提点你。”
“我晓得大人好意。”
秦凤仪感慨道,“就是这娶媳妇,要是遇到个刁岳父,可真够叫人头疼的。”
说着,他还眉眼活络的露出个苦恼样来。
章知府年纪尚轻,给秦凤仪逗笑,反正是在扬州城,他说话也随性了些。
章知府笑,“你这还没见着李侯爷,你要是见着他,断不敢再说这等放肆之话。”
秦凤仪连忙打听,“怎么说,我岳父不好说话?”
章知府笑,“要好说话,还能着人过来教训你。”
说着,他大笑起身,道,“凤仪,我就等着吃你喜酒啦。”
“一准儿一准儿。”
秦家父子起身相送,章知府道,“凤仪送送我罢了。”
秦凤仪送章知府出门,一路打听他岳父的名声,章知府偏生不说,把秦凤仪急个够呛,章知府笑着上轿,“你去了京城,自然知晓。”
一落轿帘,大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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