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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皇帝为什么不剃发?
嫌丑呗,华夏大地几千年历史,基本审美观并没太大变化。
现代人看长须博冠的古人,依旧能感觉到美,而古人看脸上光溜溜的男子,也能感觉到美(虽然吧,嗯咳,方向不太一样)。
可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都不会觉得金钱鼠尾脑袋美。
受汉人文化熏陶的鞑子皇帝,审美观自然已经不再停留在通古斯蛮夷的水平上,不少皇帝,甚至他们的一些满人亲信都还留有汉装行乐图。
他们当然乐意借皇帝之尊不剃发,或者照着自己喜欢的发式剃,只要不大肆张扬,引起政治风波,就没人敢吱声。
李肆故意含含糊糊地忽悠萧胜,其实是让他自己去找答案。
心中骨气早已磨成豆渣的人,不会把这事看得太重,反而会找出一大堆理由来辩护。
可萧胜这种真心相信“满汉一家”
的人还存着一分率真,这个疑问,会一直埋在他心中,合适的时候……
本只想着笼络人,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下了蛊,真是出乎意料的收获,李肆出了署房,正想哼哼小曲,一高一矮两个汛兵就迎了上来。
“四哥儿,怎的一个人出来了?”
李肆能跟萧胜平辈相交,他们这些“小弟”
,自然对李肆客气起来,称呼都换了。
这矮子叫张应,高个叫梁得广,都是二十出头,说话的就是矮子张应。
之前李肆夺枪神射,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老大不会是吃撑了吧……”
高个梁得广随口开着玩笑。
李肆呵呵笑道:“你们老大喝醉了,等会过去,听到了什么,可别记在心上,那都是酒话。”
张应一脸的不信:“老大能被你灌醉?开什么玩笑呢?别说这黄酒,就算是北方的烧刀子,他都有两三斤的量!”
梁得广也是切了一声:“老大真醉得趴在桌子上,四哥儿你可就得躺到地下去了。”
李肆耸肩:“信不信由你们……”
看着李肆飘飘而去的背影,两人对视一眼,几步就进了署房,就看到萧胜呆呆坐在桌子边,盯着空荡荡的碟盘,两眼发直,嘴里正嘀咕着什么。
“他肯定是在开玩笑,肯定!”
“如果没开玩笑呢?不不,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对,这小子可是一直在牵着我鼻子走呢!
这话可绝对不是随便说的。”
“真的没剃?怎么可能!
皇上自己是满人,怎么还不剃,却让汉人……不是说满汉一家吗?”
张应和梁得广惊得脚下一停,再次对视,呼吸似乎都停了。
“老大真喝醉了……”
张应低声说,梁得广一个劲地点头。
英德县城,县衙南面,挨着城墙边立着另一座衙门。
和县衙的光鲜比起来,这座衙门就破落多了,大门看似洁净,却能见到仓促抹擦的痕迹。
广东右翼镇总兵是经制名称,一般场合都叫韶州总兵,这座破败衙门就是韶州总兵衙门,平常没几个人,这会却是无数兵丁将弁穿梭来往,忙络不已。
衙门后堂,一个身材略微发福,慈眉善目,像是个商人的中年人,正眯眼看着手里的玻璃高脚杯,杯子里的暗红酒液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也像是喝醉了一般。
“葡萄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在台湾的时候,我收到的这弗朗机葡萄酒,就因为没合适的杯子,一直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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