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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2页）

谈话中郗羽多次跟她谈起自己的姐姐郗柔，但程茵可从来没附和着说&ldo;我也有一个姐姐&rdo;之类的话‐‐如果程茵有着正常的家庭关系，她不可能不和好朋友谈起这样的话题。

&ldo;那她和潘越到底说了什么?&rdo;

&ldo;她跟我说，她对潘越有些好感，因为知道他肯定会被你拒绝，想去安慰他，顺便刷一下存在感和好感度。

&rdo;

郗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ldo;……她喜欢潘越?怎么我从来不知道?&rdo;

&ldo;我对她不了解，但她的话看上去有一定的可信度。

起码我当时觉得她态度真挚，说起潘越时眼眶红红，看上去哭过。

&rdo;

&ldo;……这样……&rdo;

郗羽有一瞬间恍惚。

程茵和自己谈起潘越时是什么心情，她简直不敢细想。

孟冬同样心怀感慨：&ldo;说起来也真有意思。

程茵是你同桌，潘越是我同桌……然而我们都并不了解他们。

&rdo;

&ldo;……是啊。

&rdo;

郗羽又问：&ldo;你和程茵的这次谈话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rdo;

&ldo;是下一周星期二，重新复课后，我找到她问话。

&rdo;

亲眼目睹潘越坠楼的惨剧那几天，是郗羽整个人生中最混乱都一段时日，甚至记忆都是碎片化的，直到几年后，当年的一些记忆和时间线才慢慢回归大脑。

潘越于5月11号下午五点四十五坠楼，那天是周四。

她看到潘越倒在地上的身影，整个人又惊又惧，浑浑噩噩，最后是周老师打电话给郗羽的父母把她接回去的;当天晚上学校通知初中部学生第二天停课;5月12号上午，整个初一年级的和潘越稍有交情的同学，也包括郗羽在内的几个学生被叫到了学校的会议室里接受警方问讯。

随后学生们迎来了两天周末，这两天时间给了学校充足的喘息时间和处理后续问题的时间。

5月15号，也就是周一，警方做出了&ldo;自杀&rdo;的结论;5月16号，周二，学校复课，郗羽因为精神不稳定，暂时没回学校。

但孟冬和程茵看来是回学校上课了。

&ldo;潘越去世的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rdo;孟冬说，&ldo;那几天我是混乱，一直在想他为什么想不开。

&rdo;

&ldo;是的，我也在想。

&rdo;郗羽露出苦笑。

&ldo;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想不开，但你现在说不是，&rdo;孟冬皱着眉头，&ldo;那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rdo;

&ldo;你觉得，我对潘越有这么大的影响力?&rdo;郗羽问。

&ldo;潘越去世后，我才知道&lso;不患人不己知，患不知人&rso;的意思，&rdo;孟冬伸手抚过墓碑，&ldo;但我确定一点，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

&rdo;

郗羽打断他：&ldo;喜欢我到因为我的几句话就跳楼?你觉得他是这种人?&rdo;

不管怎么说，孟冬很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潘越的那个人了，郗羽还是问了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