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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宁即将去广州工作,而吴丹娜则下定决心离开钱塘,回老家考公,意味着这一趟回家过年,她不会再回来了。
经过一系列事情,潘蕾受到不小的打击,整个人变得蔫了吧唧,晚餐时的气氛就偏压抑。
潘蕾感到委屈,她是真心实意地想对两个闺蜜好,从大学开始就给她们介绍条件优越的男朋友,时不时的请她们吃大餐,叫她们出去玩,结婚时还为她们量身定制伴娘裙,可她们似乎并不领情。
唐亦宁居然和江刻结婚了!
这么大的事,她只告诉给吴丹娜。
钟隐贤和吴丹娜的感情出了问题,唐亦宁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没告诉她。
潘蕾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开始心里还有气,对蟋蟀吐槽了几句,蟋蟀说:“你要不……出来上班吧?老待在家也不好,给自己找点事做,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潘蕾:“……”
餐桌上,唐亦宁悄悄地观察吴丹娜,她瘦了一些,气色倒还好。
吴丹娜正在治疗情伤中,因为钟隐贤是潘蕾介绍的,她就没对两个朋友说这方面的事,更加不会说钟隐贤给了她一笔钱,她收下了。
她只说爸爸妈妈叫她回家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以后就在老家恋爱结婚,工资低点没关系,毕竟老家房价也低,生活压力会比留在钱塘小很多。
“以后你们到我老家来玩,我给你们做导游,请你们吃饭。”
吴丹娜笑着说,“我要是结婚,叫你们,你们要来啊。”
“我一定去。”
唐亦宁说,“这些年,你们要是来广州玩,也要来找我,我请你们吃饭。”
潘蕾说:“我会排着队去见你们的!”
趁着吴丹娜去上厕所的几分钟,唐亦宁问潘蕾:“蕾蕾,那天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潘蕾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唐亦宁:“没发生什么,你喝多了就晕了嘛,霍云舟气得走掉了,我和蟋蟀还有江刻的老板,给你们开了两间房,把你们搞到房间里,宴会厅那边好像也没什么事。”
唐亦宁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潘蕾又说:“我听说,霍云舟第二天就飞到挪威去滑雪了,可能是去散心。
这个人好可怕,以后我还是不要和他来往比较好。”
唐亦宁说:“你也不要和钟隐贤来往,他人品不好,我怕他带坏蟋蟀。”
潘蕾低下头去:“其实我对钟隐贤不熟,他和蟋蟀是发小,但蟋蟀平时也不和他们一起玩,他很黏我,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和蟋蟀真的不知情。”
吴丹娜回来了,唐亦宁和潘蕾就没再继续聊下去。
一顿饭吃完,三个女孩拍了几张合影做留念,潘蕾开车走了,唐亦宁和吴丹娜手挽着手一起走去地铁站。
“你发现了吗?”
吴丹娜说,“毕业以后这些年,其实我们和潘蕾已经越来越远了。”
唐亦宁说:“发现了。”
她早在上大学时,就知道她们和潘蕾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吴丹娜笑笑:“我在这边朋友不多,你离得远,工作又忙,只有潘蕾比较空,我和她见面频率就高一些,见多了,我就有了一种错觉,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
唐亦宁没说话。
吴丹娜说:“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我们和她从来就不一样。”
唐亦宁安慰她:“也没那么夸张,无非就是她在乎的东西和我们在乎的东西不一样。
很多东西对她来说,得来太过容易,她就没法理解我们的追求。
说实话,我也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她毕业后就没上过班,换成我们,你觉得可能吗?我会被我妈用扫帚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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