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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进了口,那一刻,一股恶心之感涌了上来,顾璟旭侧身想要呕吐出来,可是却被苏晏之压住了肩膀和唇,从而将那虫完全吃了下去。
“咳咳咳……”
虫入了咽喉,苏晏之才放开他,一放开之后,他就扶着床榻在不断的咳嗽着,目光猩红,手腕上的锁链,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断的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苏晏之见顾璟旭将虫吞了下去,笑容瞬间就暗了,俊美的面容,此刻格外的阴沉残忍,“真乖,璟旭……以后可要好好听话啊。”
顾璟旭凝着苏晏之,蛊虫之术,在融进血液之后,便很难消除,除非宿主跟着死,不然无解。
苏晏之这控制之法,不得不说,真的很狠,“苏晏之,我会记得……你对我做的一切。”
“那太子殿下,可要好好记得。
好好的记着,你如今是被谁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晏之随后站了起来,手指尖撩过了顾璟旭的手腕,摩擦过那手腕的血色痕迹,从手边的桌上拿过了一个白色的玉瓶子。
打开了之后,一股淡淡的香气,透出来了,冰凉的药贴着他的肌肤,缓解了他的疼痛,苏晏之的声音平静,“不过,三十年后,朕……说不准会放了你。”
三四十年岁,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已经很长了。
以如今他们的年岁,三四十年,可能是他们的一生。
南国,摄政王楚慕痕收到了暗卫从北国传来的最新消息。
“主子,这是近日从北国传来的消息。”
“嗯,呈上来吧。”
楚慕痕一边看着文书,一边抬手接过了那暗卫递过来的信件,还未撕开,就发现今日的信件有所不同,好像比平常厚了一些,皱了一下眉,他拆开了信件。
看着信上的内容,他的目光低沉,随后手里的信件,被他慢慢的碾碎,可以看的出来,楚慕痕在隐忍心中的愤怒,“这北国君王还真是畜牲,敢如此对待质子殿下。”
日夜折磨,岂不是在和南国示威。
低垂着目光,点了手边的烛火,将信件放在烛火之上烧尽。
“主子,需要出手吗?”
暗卫站在楚慕痕的身前,再次确认了一次。
送往北国的质子,再怎么说也是皇子,皇子受辱,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楚慕痕沉默不语,皱眉思考了良久,才道:“不必,过早的暴露我们在北国的势力,对我们并不好。
再等等吧。”
“是,主子。”
暗卫低头应声。
楚慕痕叹了口气,随后又补充说道:“让北国的人,密切关注殿下的动向,若是危及性命,可随时动手,不必来报。”
“是,主子。”
说完,跪下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楚慕痕的眉目看着已经烧成了灰烬的信纸,目光里透着几分幽沉,随后又重新拿起了纸笔,在信件上书写。
午后,顾璟溪在凉亭内数着小池塘里的鱼,一边数着,一边等楚慕痕给他带消息过来,已经几日没有北国传来的消息了,他都记不清了。
除了第一次传来的消息,有些心惊之外,其他的消息,都是一切安好,安康顺意。
楚慕痕在处理好朝廷要务之后,便来了后院,只见顾璟溪就像是一只小鸟一样,趴在凉亭边,不由停住了脚步,在凉亭之外看着他。
微风柔和,吹起凉亭内少年的发丝,黑发落在圆润的肩头,洒下几分幽沉,俊雅的面容,柔和而无害。
本来,这二殿下应该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兔子”
,如今,却不得不面对残忍的皇族之事。
低眉垂眸敛去几分无奈,他上了台阶。
刚上了几步,便让那原本盯着池水的人回了目光,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多了几分期待,“有消息吗?”
楚慕痕笑了一下,抬起了手里的信件,“嗯,有消息。”
顾璟溪上前两步,拿过了那信随手便拆开了,意料之中的几个字,让他感觉有些不正常,“怎么还是这个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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