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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飞血箭,人如断箏飘。
这一撞老者直飞出四五丈外,双手杵地还未抬头,呕的一声,又吐一口浓血。
陈铎虽然还能勉强撑着不倒,可被这锋利之极的枪尖当胸戳中,是绝不好受。
胸口鲜血虽可怖,其实枪尖入肉半寸也不到,陈铎知道无性命之忧却也半点杀老者的力气也提不起来。
无奈之下,陈铎只好坐了下来,一边呲牙咧嘴的按着胸口,一边回头向涵影望去。
此时的涵影青袍芒鞋,趋前避后,剑舞掌劈,风雨不透。
十几个黑衣悍匪呼喝呐喊声虽大,却硬是近不得涵影身周五尺。
陈铎看得片刻,不由喝声彩道:“小道士着实好身手!”
这一声大喝,不由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呲牙裂嘴。
谁想对面的老者看见了,忍着巨痛,嘶着嗓子,咬牙切齿的怒叫道:“小的们…缠,缠着道士,杀,杀他!
给我杀,杀…”
老头下半句再难说得出来,只好以一|手戟指陈铎,苍白的老脸上血迹斑斑,狰狞如恶鬼般。
陈铎暗呼—声不妙,正想挪移避让时,却听对面轰的一声响,老头终于满怀怨毒的重生去了。
阿弥陀佛。
不等陈铎抒的一口气,耳边却听—声喊叫,四五个喽罗已提刀杀了过来。
慌忙中,陈铎去看涵影时,只见这道士袍裾飞扬,把剑疾冲连冲几次都被黑衣诸贼舍命挡了回来。
陈铎摇头一叹,知道涵影沒得指望,这武当剑法防守有余而进取不足。
那四五个喽罗片刻间已冲到陈铎面前,当先—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怪叫—声举刀便砍。
陈铎眼见躲闪不及,好在手中盾牌够大,稍稍—移已将大汉刀路全数封住。
只听嗵的—声金铁交呜,大汉啊的—声,手中钢刀被远远震飞,陈铎不等他反应,右足飞踢大汉足踝,喀喇—声脆响,大汉早惨嚎倒地,陈铎左手铁盾翻处,雕龙爪牙狠狠盖在大汉脸上,手腕用力一推一翻,只听黑沉沉的盾牌下空前一声哀嚎,血肉飞溅中,大汉早一呜呼。
陈铎从未学过解家刀盾,这几下一气呵成,兔起鹘落间轻描淡写的叫一个大汉惨死盾下,实在是深得解家刀盾之妙。
陈铎左手掂掂铁盾,大赞—声好家伙,虽然胸口仍旧隐隐作痛,心中却是大定。
眼见第二个人又已奔近,陈铎不等他出招,就地一滚,来到那人身侧,持盾平平削去,盾缘凤翅所到,—篷鲜血如注。
那人不支倒地,陈铎一柄断刀早自下而上来迎,噌的一声骨断响,一颗大好头颅早高高飞起。
后面三个黑衣贼前二后一成品字形冲来,初始还气势如虹,眼见陈铎弹指间铁盾轧死一人,断刀砍死一人,哪像受伤不支的?不由得越跑越慢,到离开陈铎两丈处索性立脚不动了o
陈铎好整以暇的坐在地上,左手铁盾和右手断刀皆是殷殷柒血,笑咪咪的打量着三个山贼道:“既然你们不保准能收拾得小爷下,何不再多叫几个来。”
左首矮胖汉子听了陈铎的话很是动容,不由回头望去。
却见围攻涵影的十余名兄弟也是岌岌可危,几乎人人带血负伤。
涵影的剑法看似淡泊不争,可一旦发动,立时便如九天雷动,剑下险有全身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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