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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便问四爷说:“按说,这丝织还是从汉唐之后才从北传到南的……北方连年战乱,百姓南迁,这个都能理解……可为何咱们不在北地重振丝织呢?”
四爷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问。
他就问说:“有产量更大的棉花做棉织物,为何非要南北打擂呢?”
恒儿也一愣,看着四爷没说话,良久,才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己生在新宋,长在新宋,生来便是新宋的太子。
在他眼里,新宋是新宋,南宋是南宋,这一脚踏出来,踩上的是别国的土地。
但爹爹却不一样。
在他的心里,这南宋本就该是自家的天下。
哪怕如今不在自家治下,但从心理上来说,这就是一个整体。
新宋南宋两国人长成一般的模样,说着虽口音不同,但意思去能懂的话。
习一样的书,写一样的字,一个祖先传至如今,又怎么能分割呢?
他正色道:“爹,我懂了。”
这一懂,看问题的角度就又立马不一样了。
他开始看优点,也开始找寻缺点,并开始思考,这若是叫自己来做,该怎么去做才能清除这些弊端。
完颜康看人家儿子就叹,再回头看自家儿子,平时看着也还好呀,如今是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了。
杨过心说,我早知道你看我不顺眼。
我姓杨,爵位都不给我了,你能对我有多满意。
于是一路上只奔着能给他爵位和媳妇的四爷使劲,客栈的房间要自己先进去检查一遍,铺盖的话更是路上置办了新的,马车上装着呢。
到了地方亲自给铺好收拾了,打着弟子服侍师傅的名义,恨不能晚上的洗脚水都试试冷热。
可饶是如此,四爷也感觉到了这出门在外的不方便。
马车上颠簸呀,这就本就很不舒服了。
这要是桐桐在,三两下摁下去,疲惫全消了。
龙儿和恒儿都会医术,可他们学的都很有针对性。
什么下dU解dU呀,这一类的。
跟桐桐那种立志于消除世上所有病痛的努力方向,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能在路上打坐,运转内功然后疲惫全消,自己是没好意思说自己还做不到这一点的。
当爹的不好意思,但做孩子的是完全想不到这一点的。
所以,晚上躺在床上,这个难受啊。
被桐桐惯的,身娇的不行,一点苦的受不了了。
好似比当年出门去办差,在马背上一颠簸就是一整天还要难受难熬。
恒儿年纪小,四爷不放心他一个人住。
而龙儿正好也不放心爹爹一个人住,有恒儿在,等闲人可别想近身。
她和阿丑住在东隔壁,杨家父子住在西隔壁。
这么夹在中间,想来是无碍的。
于是就四爷就跟恒儿爷俩住嘛。
孩子习武,耳目聪明,他晚上浑身疼的一翻身,孩子就醒了,还翻身起来还以为他爹晚上睡不着,是想南宋这边的事呢。
毕竟看了一天了,晚上静下来了,有点心得,心里存点事,这都是正常的。
因此孩子就说:“……这都是很远以后的事了,咱们现在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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