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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阮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职业病了,反正就算是再郁闷的时候,自己教的学生有进步这件事总是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两天半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两天半白阮一直刻意躲着郎靖风,除上课与学校规定的自习巡视外完全不在教室出现,甚至巡视自习时也不往郎靖风那排过道走。
除此之外,一到课间十分钟白阮就尿遁,防止郎靖风趁着下课来办公室找他,而且去的还是楼下高一年组的男厕所,避免了尿遁时和郎靖风碰面。
到了下班时间白阮更是溜得比谁都快,郎靖风的微信不回、电话不接,誓将冷处理进行到底,让狼崽子知难而退。
这可不算棒打鸳鸯,白阮盲目分析,这顶多算是鸳工作忙,没空搭理鸯。
周四这天午自习,白阮正在办公室埋头备课,忽然听见嘭的一声门响。
白阮一抬眼,便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刘震拽着郎靖风领带,像牵一条不听话的小狼狗似的把他扯进办公室。
郎靖风甫一进门就狠狠盯了白阮一眼,唇角翘起一个不大善良的弧度。
白阮一怂,正欲溜之大吉,刘震却牵着小狼狗大步走到白阮桌边,吹胡子瞪眼地告状:“白老师你看你班这大少爷,前阵子好不容易有点儿人样了,这两天又开始,作业作业不交,上课上课睡觉,让他把作业给我补上还跟我顶嘴,说我是科任老师,啊,说话不好使,必须得班主任看着他他才补!
那白老师您就受累帮我看着吧,这玩意儿我是管不了了!”
刘震素来有让不交作业的学生自习课来办公室补作业的习惯,且极爱向班主任告状,郎靖风显然也清楚这一点。
白阮一阵头痛,急忙训了郎靖风几句,又安抚刘震,怕老爷子年纪大了禁不起气,郎靖风则手插裤兜站在一旁看戏。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数学课上睡觉,你这学期每节数学课都给我上教室后面站着上!”
刘震拍着白阮的桌子咆哮。
白阮狐假虎威地跟着拍桌子,愤愤道:“对,再睡觉你以后数学课就站着上。”
郎靖风语气平和:“我不是故意的白老师,这几天我天天熬夜到凌晨四点。”
“你熬夜干什么了?”
刘震斜眼看他。
郎靖风如实道来:“我打坐修炼。”
白阮:“……”
刘震一愣,气疯了:“放屁!”
郎靖风乐了:“真事儿,刘老师,我得连续修炼一礼拜。”
刘震头顶的假发片都快被直冲天灵盖的怒气掀起来了,破口大骂道:“放你的罗圈儿屁!”
白阮差点儿笑出声,郎靖风也别过脸嗤嗤地笑。
“还笑?你给我写检讨!”
刘震一掌接一掌,几乎快把白阮桌面震碎,“给我写三千字,好好写写你在修炼什么绝世神功,再写写你的内功心法,我也沾光跟着咱们郎大侠练练,好不好?我不是管不动你吗?你就在你班掌门这儿给我写!”
白阮脸蛋一垮,瞬间笑意全无。
“还有欠我的两天数学作业,白老师你帮我看着这小子。”
刘震把郎靖风的数学练习册往白阮办公桌上一甩,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白阮宛如一条风干在办公桌边的咸鱼:“……”
郎靖风从白阮桌上摸了根笔,悠悠道:“白老师,借我张纸写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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